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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有好久好久。」明月鋒執起印寒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不會再推開你了,明白嗎?」
印寒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會再逃跑,也不會偷偷和別人結婚。」明月鋒說,「你要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他只是太喜歡明月鋒了,喜歡到恨不得在明月鋒身上-做窩,時時刻刻跟在對方身邊。以前的他像一個窮困潦倒的小孩,路過豪華的商場只敢剋制地瞟一眼裝潢,如今他擁有了一整條商業街,自然要大吃大喝,彌補昔日錯過的時光。
明月鋒嘆氣,他招架不住印寒的熱情,但總這樣順從頗有一種情緒和精力雙雙被掏空的睏倦,他說:「咱倆打個商量,一週兩次,週三週六。」
「三次。」印寒討價還價,「週一週三週六。」
「……行吧。」明月鋒勉強答應。
印寒蹙眉,覺得自己虧大發了。
「你晚上有安排嗎?聚餐什麼的。」明月鋒問,他推了下印寒的肩膀,「起來,我去洗澡。」
「沒有。」印寒不情不願地支起身體,一瞬間的腰痠-脹-痛令他動作微頓,隨後被明月鋒抱進懷裡。
「咱倆一塊兒洗。」明月鋒說,「我學了套按摩手法,給你揉揉腰。」
「為我學的嗎?」印寒問。
「為澤澤。」明月鋒虎著臉說,「再問你自己洗。」
「是為我學的。」印寒死皮賴臉地掛在明月鋒肩頭,彎彎眼睛,「明月最好了。」
「幼不幼稚。」明月鋒踏進衛生間,扶著印寒讓他坐進-浴缸,開啟花灑,往手心擠幾泵沐浴露,蹲下給他按摩。
左右閒來無事,明月鋒起了話頭:「回北京把王嶽揚叫出來,我請他吃頓飯,跟他說說咱倆結婚的事。」
「嗯。」印寒趴在浴缸邊緣,眼睛半闔,享受發小的貼心服務。
「就他那個大嘴巴,不出半天,柳美郴就要來找我算帳了。」明月鋒說。
「為什麼算帳。」印寒懶散地說,「我跟她又沒什麼。」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明月鋒陰陽怪氣地說,手指穿過茂密的捲髮,精準地摁在-穴位上,摁得印寒昏昏欲睡,「她啊,也是夠執著。」
「像我一樣。」印寒說。
「這可不是什麼好詞。」明月鋒揉搓印寒的太陽穴,「我記得小時候她看你寫詩來著。」
「嗯。」印寒皺起眉頭,「真煩。」
「十幾年了,還氣呢。」明月鋒忍俊不禁,「咋這麼記仇啊印寒寒。」
「我不在乎別人喜不喜歡我。」印寒說,「你喜歡我就好。」他勾著明月鋒的脖頸,親一口月亮,眼瞳倒映著心上人的面龐,「我想要所有人都喜歡你。」
「我又不是鈔票。」明月鋒拿起花灑,洗去印寒頭上的泡沫,故作鎮定地遮掩心中飽脹的悸動。印寒話少,不會講甜言蜜語,然而最是真誠動人心,每每都讓明月鋒丟盔棄甲,手足無措。
洗過澡,明月鋒不想在酒店虛度時光,遂拉著印寒出門覓食。先點一鍋辣子雞,拌著兩碗米飯下肚,沿著馬路慢慢走,尋到什麼吃什麼,明月鋒拍拍溜圓的肚皮,滿足地打個飽嗝,說:「我吃頂了。」
印寒端著一碗雪白油辣的米豆腐邊走邊吃,顯然尚有餘力。
南明河畔的甲秀樓亮起絢爛的彩燈,夜幕降臨,涼風如水。明月鋒說:「回去吧,今晚早些休息,明天開會。」
「嘗嘗嗎?好吃。」印寒用竹籤叉起一塊米豆腐,餵到明月鋒嘴邊,「最後一塊給你。」
「行吧。」明月鋒撐得要命,吃什麼都覺不出香,他囫圇吞下豆腐,看著印寒將紙盒丟進垃圾桶,轉身沿著河邊朝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