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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似有所感,視線在印寒和明月鋒之間轉來轉去。
開啟櫥櫃,將碗碟摞好放進去,擦乾淨灶臺的水珠,明月鋒深吸一口氣,擰乾抹布,掛在牆壁的掛鉤上,他踏出廚房,與楚悠和印誠久對視:「叔叔阿姨,我……我和寒寒談戀愛了。」
印誠久沒反應過來,楚悠捂住嘴巴,客廳陷入短暫的沉默,印寒說:「我強……」明月鋒打斷男朋友的發言,說:「我早就喜歡他,一直沒敢開口,這次假結婚是個契機。」
「我愛寒寒,我想陪伴他一輩子。」明月鋒說。
「多久了。」印誠久問,「你說早就喜歡,什麼時候開始的?」
「高中。」明月鋒說。
「寒寒怎麼想?」楚悠看向兒子。
印寒握住明月鋒的手,與他並肩而站,他說:「我學搏擊,就是想保護明月。」
「你給我過來。」楚悠伸手擰著印寒的耳朵,把他拖進書房,留明月鋒獨自面對印誠久。
「坐。」印誠久拍拍身邊的沙發墊,「咱爺倆好好聊聊。」
明月鋒依言坐下,雙手規矩地覆上膝蓋,乖巧地低頭聆聽:「叔叔您說。」
第117章 鎖
「你一向是個聽話的孩子,告訴叔叔,」印誠久直視明月鋒的眼睛,「是不是寒寒欺負你了?」
「啊?」明月鋒沒明白印誠久的邏輯,隨即笑道,「他哪裡會欺負我。」
「寒寒的性格,比較偏激。」印誠久斟酌詞句,「你來之前,我們帶他頻繁出入兒童醫院的心理科室,查基因、做測試、社會化訓練,你爸媽也幫忙聯絡兒科醫生。」
「測評裡關於他的秩序和同理心的評分遠低於正常水平。」印誠久說,「我知道你小時候經常被寒寒的一些行為嚇到,他學搏擊我其實不太支援,但你小舅的騷擾讓我不得不保持警惕。」
「叔叔。」明月鋒說,「這些我都清楚,寒寒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抱緊靠枕,笑容誠懇,「但我也不是被人逼一逼,就鬆口答應的人。」
「寒寒有欺負你嗎?」印誠久問。
明月鋒託著腮幫子,斟酌半晌,說:「我們本就是兩情相悅,但我比較膽小。總的來說,他使用了一點技巧,讓我看清自己的心。」
「所以他欺負你了。」印誠久從明月鋒彎彎繞繞的話語中提取關鍵詞。
「……」明月鋒撥浪鼓式搖頭,「沒有沒有。」
「你很像你父親。」印誠久拍拍明月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但我有一個要求。」
「您說。」明月鋒應道。
「日後如果你和寒寒產生什麼矛盾,他做出過激的行為,不要替他隱瞞。」印誠久說,「直接告訴我們,或者報警,你的安全最重要。」
「叔叔,我相信寒寒不會……」明月鋒剛說個開頭,便被印誠久打斷:「因為他現在喜歡你,我擔心的是以後。」
「我會成為他的鎖。」明月鋒說,「我會好好教他,他學不會,我就教他一輩子。」他將抱枕往懷裡掖了掖,「我愛他,我不應該怕他。」
「你這個孩子,跟你爸一樣犟。」印誠久嘆氣,「讓你費心了。」
書房內,楚悠表情嚴肅地詢問印寒:「你去杭州,是不是就為了不讓鋒鋒結婚?」
「是。」印寒承認。
「他有沒有和你講整個計劃?」楚悠問。
「講了。」印寒答。
「講了你還去攪局?」楚悠瞪眼。
「我不想他結婚。」印寒說,「要結也是和我。」
「所以你做了什麼?」楚悠問。
「我……」印寒抿唇,「我租了間房子把他關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