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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上過幾次當的楚軍學聰明瞭,開始趁西風之時放火箭,把黎紓準備的稻草人全燒了個精光。
黎紓一看既然你們這麼不講道義,那她豈能落了下風,立刻有樣學樣也在有東風的天氣裡放火箭。
青城中瞬間到處都是火苗黑煙,城中的百姓在割城之後能走的都走了,所以十一城中大多都是楚軍,黎紓對燒城這樣的事半點無壓力。
經過幾日的拉鋸戰,黎紓算著李裕和林藏月行軍時間,推算出他們最晚明日會到達定好的地點。
此刻她佇立在幽都關的關樓上,銀衣薄甲,絳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已經再無一絲血紅的黑眸遙望前方晉地楚軍的城池。
眼前之景與那日受傷時的夢境重疊在一起。
黎紓突然有一個荒繆的想法,有沒有可能她的穿越並不是巧合?
如果不是巧合那會是什麼?
天意?又或者人為?
這一切像一個巨大的謎團將她團團為住,她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似乎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曾經也有一個人經歷過。
「殿下,龐將軍有事找您商議。」凌波雲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
「走罷。」
主僕二人一同離開關樓。
不遠處的青城,楚軍守將魏忠同樣站在城樓遙望幽都關。
他眼中布滿血腥,面容憔悴,眼眶下一片青色,可見是被晉軍的戰鼓聲折騰的不輕。
「將軍,再這樣下去,士兵們真要扛不住了。」副將站在魏忠身後道。
打仗本就耗費心神,結果還休息不好,這誰能受得了。他現在都感覺頭暈眼花,渾身發虛,更別說士兵了。
副將也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知鼓手一出去就被對面的晉軍無情射殺。
那你可能就要問了,他們不會把晉軍敲鼓的也殺了嗎?
那真不是他們不想,而是做不到。
大部分普通弓箭的射程也就在八十米左右,這個還會受到弓箭手自身力量的影響。黎紓比較陰的一點就是她讓鼓手選的位置一不在弓箭射程之內,二大鼓放的位置是交錯的,鼓手可以隨時變換位置,這就給楚軍射殺鼓手帶來了難度。
另一個問題的關鍵就是,黎紓讓葉餘和沈恬造出了一批簡易弓弩,雖不算精良,射成也能有個二百米左右,足夠打楚軍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也是造成現在局面的原因之一。
有準備和沒準備畢竟是不同。
魏忠深思良久,聲音粗沙道:「太子可有回信?」
「末將並未收到太子的信件。」副將面露愁雲,「將軍,按時間太子也應該收到了咱們的求援信,現在卻半點訊息都沒有,王城不會是出了什麼變故吧?」
此話一出,兩人一個對視,均看到彼此眼中的擔憂。
王城生變必是跟儲位有關,他們可是太子派系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魏忠閉了閉眼睛,睜開蘊藏殺意的黑眸,冷聲道:「明日進攻幽都關。」若王城真的生變,眼下只有靠他們自己,只有主動出擊,方可化被動為主動。
「是。」副將領命。
另一邊。
楚國王城。
蕭離府邸。
天將黑,蕭離剛用過晚膳,閒來無事的在書房擺弄珍寶。
「公子,相光兩城的事,小人已經安排好了。」趙實打外頭進來回稟道。
接著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公子,這是魏忠給太子的飛鴿傳書。」
這便是黎紓與他們一開始說好的,由蕭離安排人做內應,以及截斷求援信。
「嗯,放那罷。」蕭離聞言指了指案桌。
趙實上前把信放好,站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