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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黎紓像一攤爛泥一樣躺在椅子上,心中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
突然,她猛的跳起來疾步如飛地走到還跪著的沈恬身前,「沈公子咋還跪著呢,快起來快起來,這地上跪多了,男人也是不行的。」
沈恬聞言,眉峰一蹙「殿下,我行的。」
「不,你不行。」黎紓再次肯定的說,老了不得風濕才怪。
系統:噗,哈哈哈,笑死我了,火上澆油你可真在行。哈哈哈……你命沒了。
黎紓一拍額頭,趕緊補救,「我是說跪久了,你膝蓋受不住。」
沈恬眼觀鼻鼻觀心,「謝殿下關心,微臣是男子,受的住。」
得,她還是別越描越黑了。
「範大人想讓本宮如何做此事,可有章程?」黎紓回到主位坐下,問道。
沈恬神色淡然,低著頭道:「範大人懇請殿下明日一見,詳細將此事說於殿下聽。」
「既然如此,本宮明日會去赴約。」黎紓想了想,「不過有一事需要沈公子成全,本宮欲讓沈公子來公主府當值,公子可願意?」
沈恬面上不動聲色,「殿下的意思是說,這是交易。」
「對。」把人放在自己身邊,好好看著。黎紓在心裡給自己點個讚,她真是個小機靈鬼。
「微臣遵命。」沈恬神思一轉,應承下來。旱災一事涉及萬千百姓,跟他個人的安危比起來,微不足道。
黎紓鬆了口氣,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沈公子,讓他千萬別黑化了。
等人走後,黎紓在心裡梳理起旱災這件事。
書上對這件事的筆墨並不多,但是她想到一個人,涼州鄭關河就是在嘉定三洲大旱後第一個反了,之後起義軍如雨後春筍拉起各種旗號,與那些有異心的州牧守將紛紛打起皇城的注意,大晉內患起。左丞相代弈一看情況不對,聯絡楚國太子,帶著大量金銀珠寶去了楚國。而他帶去的訊息,讓伺機而動的楚國趁機發兵,晉國內憂外患,國人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沒掙扎幾下,就成了第一個被楚國滅掉的國家,為楚國的統一大業,光榮的獻上一份自己的力量。
這一切的開端就出自這場旱災。
萬禍之起始啊——
這件事她是必須要管啊,但是也不能白管。工部……戶部……朝堂之上她是不是也該維繫一些自己的人脈?
次日
春光明媚,淡淡的陽光自東而來,照在含苞待放的海棠花骨朵上,像是給紅色的花朵鍍上了一層金粉,真真是美不勝收。
沈府下人們天不亮就開始打掃庭院,準備好迎接長公主的各項事宜,家眷們亦是如此。
此時範饒穿著正三品緋色盤領右衽袍公服正在沈廉的書房,今日他一改昨日的頹廢之態,整個人容光煥發眼中的喜色一覽無餘。
沈廉亦是緋袍公服,不過他一向是情緒不怎麼外露,有些圓潤的臉上依舊是他一貫的微笑,兩人相對而坐正在品茶。
不一會,管家就過來告知,公主已經啟程往沈府來了,沈範二人趕緊起身往門口去。
約莫有一刻鐘,沈府門前停下一輛華麗精緻的馬車,正是公主府的馬車。
侍衛凌波雲跳下馬車放好矮凳,掀開車簾扶黎紓下車。
「恭迎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沈範二人在前領著眾人跪拜行禮。
黎紓面色平靜,淡聲道:「起來吧。」漂亮的眉眼間已有五分皇室威嚴,讓人不敢直視。黎紓上輩子本就是身居高位的人,也是習慣發號施令的主,所以對公主的身份也適應的很快。
「殿下裡面請。」沈廉起身上前,虛手一比,請黎紓往宴息處去,兩人身後跟著範饒與侍衛一干人等。
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