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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憐花聞言,也無甚反映,只管自己去檢視另一具棺材。小伍卻忍不住了,叫道:&ldo;你不問我為什麼?&rdo;
王憐花淡淡地道:&ldo;你不是已經打算告訴我了麼?&rdo;一邊說話,手也不停地在屍身上檢視。
小伍氣鼓鼓地道:&ldo;誰說我要告訴你?&rdo;完全是小孩被大人說中心事的彆扭神氣。
王憐花仍舊不理他,過了半晌才道:&ldo;他們若是搏鬥中被殺,身體肌肉應該處於更緊繃的狀態。但卻並未中致死之毒,應該是被些下九流的迷藥、軟骨散之類所制,失去反抗之力而被殺的。只是一般的醫者,是絕看不出這兩種死法的細微之差的。&rdo;
下手殺孔琴等人的人與發暗器的人,應該是同一個。
不直接用毒藥而用了迷藥是為了不讓人看出他是死於暗害,而用毒針殺明玄是因為可以將此時一併栽贓給王憐花。兩個陰謀的發生相隔不過片刻,卻用了兩種手段,未留下叫局外人起疑的蛛絲馬跡,用來將王憐花指認為兇手,絕對綽綽有餘。
王憐花問道:&ldo;小兄弟,你可想到是誰下的手麼。&rdo;
小伍道:&ldo;我猜是二師兄。我與他在為師兄們收斂遺體時,覺得他有些古怪。但發暗器的,卻一定不是他,因為他那時並不在場。&rdo;
沈浪也早在心中懷疑石靖遠,卻也始終未能想透其中機要,此時也只能沉吟罷了。
王憐花卻突然笑了一聲,道:&ldo;小兄弟如何稱呼?&rdo;
小伍道:&ldo;我叫小伍。&rdo;
王憐花道:&ldo;小兄弟為何也如此關注此事?身為衡山派門人,本該明哲保身才是。&rdo;顯是對小伍的舉動有些懷疑,生怕又是個陷阱。
小伍卻嘻嘻笑道:&ldo;你方才不肯問我,現在我偏不說。&rdo;
王憐花卻也不急不徐地笑問道:&ldo;死也不說?&rdo;
小伍道:&ldo;你若是殺了我,我師父和師兄們一定會覺得很奇怪,一定會把師兄和師叔的遺體再查一遍,那你方才大半天豈不是白忙?&rdo;
王憐花點點頭,深表贊同:&ldo;對呀,我的確不能殺你。&rdo;然後微微一笑道:&ldo;幸好我也帶了點殺不死人的毒藥。&rdo; 話語溫文,笑容如常,卻叫人不寒而慄。
沈浪絕對相信他有十種以上的法子叫人生不如死。
小伍看起來也相信了。雖然很努力地想作出凜然不懼的樣子,微微發抖的手指卻洩露了他真正的情緒。彷彿為驅散心中恐懼一般,大聲說道:&ldo;說就說,還怕你不成!他們都當我我是雜種、小混混,只有大師兄對我好,我當然想查出他真正的死因為他報仇!&rdo;
王憐花當然不是會被這種理由感動而輕易相信的人。
他只是冷冷的接著問道:&ldo;那你為什麼要從孔琴身上拿那張銀票?&rdo;
方才還有些懼怕的小伍此時已完全鎮定下來,雙眼裡甚至有了一絲憤怒之意。他一字一句地問道:&ldo;你真的想知道?&rdo;
&ldo;當然。&rdo;王憐花開始在心中暗笑,想這靈巧的少年會編派什麼樣的理由,以及如何不動聲色地揭穿這個少年的謊言。
小伍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把那張銀票遞了過來。
也不過是那樣的一張銀票。
紅墨泛出桃花。
不一般的卻在背面。
畫了一幅圖。
準確的說那不能算是一幅圖,因為上面總共只畫了一雙眼。
王憐花琴棋書畫無一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