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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問他們父女為何回來得這般早,轉身尋包惜弱去。上一代的恩怨眼見要在這小小庵堂裡爆發,令他心煩不已。
眼角瞄見兩個晚課時守門的比丘尼,想到方才雙方在人家的地盤上才打了一架,都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身份——敵國奸細、反賊,只得先尋了庵堂尼姑將此事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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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到了眼前的時候,包惜弱已經知悉了外面發生的事情。連捶數下桌子,方道:“我不想再見他們,只想安安靜靜、消消停停過自己的日子。你也是,管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不要再為這些傷神了。”完顏康有些茫然地道:“方才趙王與我講了些事兒。”將完顏洪烈提及婚事說了,待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還是選擇隱瞞穿越的事情,含糊地講了自己的處境。
末了,苦笑一聲,心道,連這身份都是假的,還想沒有心理負擔地恣意過活嗎?無論是自己瞧得起的、瞧不起的,有一個算一個,人人都是真實的,哪怕是有心機城府的完顏洪烈,也是鮮明的。唯有自己,從頭到腳、從裡到處,都是個假人。
包惜弱本是個心思極細的人,也有些感傷,以為自己當初的選擇致有今日,給了兒子莫大的壓力。不過完顏洪烈對完顏康確實上心,婚姻之事都想到了。此事包惜弱自己也想過,卻一籌莫展,不知道哪樣的姑娘才好配兒子。倒是完顏洪烈長於此道了。她卻又不想讓完顏洪烈這心機深沉之人主導兒子的事情。
又覺得兒子是連遇了兩個不想見的人,勾起舊事,才會如此。便即拍板:“現在臨安府為了迎接使者,不肯多事,在這是多留也不是長久之計。等使者過了,四下盤查不嚴,咱們便動身。”
等回到了陝西,周圍都是自己人,無論是婚事還是旁的事情,都有人商議了。包惜弱已經暗下了決心,回去就給徒單衡去封信,讓他幫忙參詳。徒單衡她是信得過的,雖然年輕但是辦事還挺牢靠。
就這麼決定了!
完顏康也知道,此事不是安居之所,更不是靜心思考的地方,點頭道:“好。左右不過這幾日,我去看看外面,別叫他們再鬧起來。早些都打發了也好。”包惜弱還掛念著穆念慈:“一個姑娘家,我看她人不壞。外面風大雨大,什麼都不容易,能勸就勸一下,不能勸,也幫襯一些。落到現在這個境地,都是命苦。”
完顏康道:“好。”
出門看時,只見雙方卻是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完顏洪烈這一邊,住了個大院子,穆念慈與楊鐵心只得兩間偏房,倒是沒再打起來。雙方倒是都記得自己的身份不宜曝光,原本完顏洪烈是可以在宋國耀武揚威的,現在也不得不收斂了起來,他還有餘力命人監視眾尼舉動,防止走漏訊息。
如是數日,金使在臨安及周邊盤桓,三方人馬便在小小庵堂裡靜等他們離開。期間,穆念慈留了個心眼兒,向小尼姑打聽了完顏康一行之事,告知了楊鐵心,父女倆到包老秀才夫婦的棺木前上了炷香。完顏康看在眼裡,也不說話,只管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一日,幾個出外化緣的比丘尼回來,一臉驚異地講著奇聞。被庵主一聲咳嗽,都嚇住了。包惜弱覺得有趣,為她們討了兩句情:“上了年紀,反而喜歡看到活潑的年輕人,能不能請她們跟我說說話?講講外面的故事?”庵主無所不應,含笑應允了。
完顏康便跟著聽了一出奇聞——“外出化緣,正遇到了北國使者來觀潮。臨安府士女如雲,都隨著去。臨安喜將仕家的小娘子順娘落了水,喜將仕便說,誰救得他女兒有重賞,一般弄潮兒去撈她,都沒撈到。內裡一個樂小舍,也跳下水去,過不多時,卻看到兩人四隻手緊緊對面相抱,拆也拆不開來。可不是奇怪?樂小舍的父親才說,這樂小舍原在喜家附館讀書,心裡想娶順娘已有三載,兩人已私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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