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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呆了一呆:“什麼時候的事?我來的時候還沒有訊息,才在這裡與他做過一場,他哪裡來的功夫哪來的人……”
徒單衡不耐煩地打斷了:“過來找你們晦氣的時候路過,就順手了唄。鐵木真手下四傑,哪個不能獨當一面?”頓了一頓,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對完顏康過於不客氣,低聲道,“他險些再下中都。若非機緣湊機,想趁此地混亂,自陝西直插汴京,穩紮穩打,這會兒中都只怕已經不保了。”這是他的推測。
陝西跟朝廷鬧掰了,朝廷的訊息自然不會通知陝西。得了最新情報,一群人圍著地圖研究了起來。完顏康按照徒單衡所言,粗粗標出了現在的國界線。毫無疑問,大金國又縮水了!與蒙古接壤的邊界,都往裡縮了不少,不止金國,西夏也再次受到了侵襲。
【我說呢,怎麼這麼快就跟鐵木真遇上了!】地圖上一標,一切便都很顯眼了。徒單衡道:“嘖,這下被截成兩段了啊。”勇義軍建立不久,他就被太子派到陝西來襄助軍務,對勇義軍也是有感情的。“截成兩段”說的便是勇義軍,勇義軍還有一部被留在了上京路,與陝西中間隔著半拉大金國。
以完顏康這形同造反的模樣,金主肯定不會借路讓他將兩部合攏,不趁機分而擊之就不錯了!不,在陝西失敗之後,上京路他一定不會放過了。
完顏康心裡咯噔一聲:“上京!”
上京路是女真人的起源之地,對金國朝廷的認同感很強。金主無論如何是皇帝,還是家族的長者,哪怕是普通人家裡,當家大伯要開除你的族籍,都沒處說理去,一般官府也不會管。金國朝廷又是金主開的,完顏二字,便從完顏康的頭上被拿了下去。上京路諸族還信服不信服於他,真是兩說。
更糟心的是,上京路的契丹人,可不是死心塌地向著自己,人家只是暫時選擇而已!這會兒蒙古人再趁機許諾引誘……耶律留哥等人的立場,還真是兩說。他原本還想著,將上京路置於掌中之後,文明開化,再從陝西擇些匠人,給予優待,遷往上京路,幫助上京路發展經濟,尤其是找煤鐵礦!他就算熟背地理,具體操作方面也是個菜鳥,需要專業人士。
現在好了,被截斷了!
徒單衡篤定地道:“你把那個契丹小子放回去找他父親了。”人質都沒有了,你這敗家子!
完顏康道:“耶律留哥也算得是梟雄了,真拿定了主意又何惜一子?我既曾與他歃血為盟,便不介意相信他。將他兒子遣去找他,也沒什麼。他表他的情,我示我的意。且觀後效。現在,咱們怎麼辦?”
徒單衡到底是專業的文官,第一件就提出了一個對完顏康來說非常要命的問題:“正名。您到底姓什麼呢?”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嘲諷的語氣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了。
底下便有沒眼色的小校叫嚷起來:“當然是姓完顏啦!對,趙王殿下還不曾說什麼呢,旁人哪有置喙的餘地?”
徒單衡心中一陣悽楚:這腦子被驢踢了的皇帝,還沒一個小校懂得多!
他的父親曾勸金主:“事已至此,休說趙王還不曾證實此事,便是真的,也該更加善待世子,與之交心,便之為國效死。”然而金主不聽,一意孤行,三城失守,中都告急,朝廷緊急派軍去救,蒙古軍出於整體考慮,將周邊再搶一回之後撤走了。眼看中都之圍已解,卻由於處置不當,令契丹兵譁變了。丞相再撐不住,也氣死了。
徒單衡身上的孝,不止是為故主穿的,還戴著親爹的孝呢。徒單丞相在時,看到丞相面子上,他這個依附於先帝的人還能混,徒單丞相一死,徒單衡更受排擠。再看國家已經糟得不能再糟,索性跑去找完顏康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倒有好些都是因為你,你想推卸責任,那是不行的!
完顏康沉吟了一下,問徒單衡:“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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