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刺殺(第2/3 頁)
:“道足以忘物之得春,志足以一氣之盛衰,年少吃苦,倒也不是壞事。你的德行不俗,又從不計較得失,心善體勞,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李桃歌平日裡喜歡讀書,從下人那借過許多書籍,無論是經史典籍,還是風月怪談,都看的有滋有味,只是沒有名師指點,始終少了些雲開霧散的通透,蕭大人一番話,聽不太懂,撓撓頭,問道:“蕭大人,您是在誇我嗎?”
“當然是誇你,難道是罵你?”
蕭文睿笑道:“讀過書嗎?”
李桃歌如實答道:“沒讀過幾本書,當年村裡有位老秀才,經常餓的頭暈眼花,我拿兔肉和鹿肉給他,他教我識字,可惜我生性愚鈍,遲遲不開竅。”
蕭文睿嘆氣道:“相府獨子,按理說應進入國子監,拜聖賢名家為師,當皇子們的伴讀,出師後為國效力。可你父親不僅把你丟掉馬廄,連書都不給你讀,李白垚這混賬玩意……當官當傻了,兒子都不管,太不是東西!”
蕭大人越想越氣,竟然不顧風範,破口大罵了起來。
李桃歌尷尬道:“大人,老秀才教過我,子不言父過,您能不能……別當我面罵我爹。”
蕭文睿好笑道:“那我背地裡罵?”
李桃歌左思右想,也沒找到阻止的理由,於是苦著臉道:“您和我爺爺是同輩,我爹是您的晚輩,長輩教訓後輩,也不是不可以……”
蕭文睿爽朗大笑,說道:“孩子,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以後別喊大人了,生分,咱們兩家世代交好,我和你爺爺同朝為官幾十年,你就喊我蕭爺爺,誰若是敢欺負你,報蕭文睿的名號,蕭爺爺來給你撐腰。”
倘若外人聽到朱紫袍匠的這番話,不得羨慕的口水流出來?
蕭文睿是誰?
門生故吏遍天下,不是宰相勝似宰相,他的孫子,豈不是在永寧城能橫著走?
前提是脫掉這枷鎖重鐐,穿回那身朱紫繡袍。
李桃歌受寵若驚,扭捏道:“您是大寧的一品大員,我只是一個普通百姓,喊您爺爺,合適嗎?”
蕭文睿晃動枷鎖,鐵鏈傳出響聲,調侃道:“屁的一品大員,咱倆如今都是流犯,我這把老骨頭,能不能走到鎮魂關,還要靠你來幫襯,。”
李桃歌鄭重行禮,喊道:“蕭爺爺。”
蕭文睿老臉笑開了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你們倆急著投胎的,能不能小點聲?”旁邊囚犯不滿道,反正是死路一條的流犯,什麼蕭大人,什麼相府獨子,都沒有睡大覺重要。
蕭文睿自知理虧,捱罵後也不跟他一般見識,一老一少含笑低語。
嗖。
細微的破空聲響。
先前出聲開口叱責的囚犯,頭顱突然沖天而起,爆出一蓬血霧。
頭顱極速下墜,卡在了樹杈中央,死不瞑目的雙眼,流露出驚恐神色。
深更半夜,深山老林,猛然見到這種恐怖場面,膽小的得當場尿褲子。
蕭文睿眯起渾濁眸子,挺直腰桿。
來了。
枯木夾雜著雪片紛亂跌落,幾道黑影從樹後現身。
蒙面,夜行衣,手持短刃,標準刺客形象。
黑色衣衫在雪地中格外刺眼。
蕭文睿平靜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鄒家還是另有其人?”
刺客們一言不發,只是將蕭文睿和李桃歌團團圍住。
蕭文睿不愧是大寧常青樹,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淡淡說道:“既然不讓老夫當明白鬼,那就動手吧。”
“蕭大人,得罪了。”
伴隨冰冷無情的道歉,領頭黑衣人短刃刺出一道殘影,直取蕭文睿咽喉。
這一刀又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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