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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穩定下來已經是一個星期後。一邊打著點滴一邊聽陸思榕講當時的事情經過,他穿過那條沒有紅綠燈的馬路時出了車禍,車主透過手機上的緊急聯絡人找到了陸思榕並且承擔了全部醫療費。
車禍造成了雙腿輕微骨裂,以及腺體損傷。後者有什麼影響還需透過住院治療觀察得知。
陸思榕講話的時候明明什麼表情也沒有,中途還幫他調整了輸液速度,江方野卻有種對方在隱忍怒氣的感覺。摸了摸腺體上纏繞的紗布,他還是決定開口:
「對不起。」
陸思榕正在拆盒飯的手頓了一下,漫不經心地問:
「錯哪裡了?」
「不該讓你們擔心。」
對方不置可否,把一次性筷子塞到他手裡:
「還有呢?」
「不該橫穿馬路的時候不看交通情況?」
這是猜的,很明顯陸思榕也看出來了。
「你不應該不聽我的話。我讓你在校門口等,為什麼亂跑?」
「因為」江方野努力回憶了一下,「我當時想去對面給你買烤紅薯」
「不需要。」陸思榕啪地把自己那雙一次性筷子掰開,江方野感覺對方把筷子當成了他的脖頸,「說了多少次,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總是有不聽的時候。」
「對不起。」兩個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頓飯。
陸思榕陪著他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他覺得佔據對方身體的是天使那一部分人格。儘管對方總是不苟言笑,在醫生來查房後冷嘲熱諷;每天幫他擦身子,買飯,掖被子倒是做的越來越熟練。
中間陸思枷和陸思橞來看過他幾次,礙於他們的大哥在一邊冷著臉兩個孩子愣是沒敢大聲說話,只是在每次回去後偷偷給江方野發訊息,讓他好好休養,約定下次來看他的時間。
在醫院待了三個星期後,腺體損傷的報告出來了。醫生告訴他那天的車玻璃碎片給腺體開了個不深不淺的小口,雖然說beta沒有腺體在日常生活中可能也感覺不到會有什麼變化,但是他這種情況比較特殊。
說到這裡醫生和陸思榕交換了一個他沒看懂的眼神,繼續說:
「我們病房裡有資訊素淨化器,所以你這段時間可能感受不到。你的身體檢查報告顯示腺體損傷對你各項生理指標都有影響,你可能會在出院後作為beta卻突然聞到各種各樣的資訊素從而頻繁陷入假性發情;如果和alpha待在一起時間過長,這種假性發情的情況會出現的更加頻繁。」
「你可以選擇不治療,畢竟」
江方野打斷了對方的話:
「還是治療吧,平常身邊有alpha。」說到alpha的時候聲音小了下去,似乎聽到陸思榕的低笑。
「行,腺體上的傷口已經縫合了,這幾天在醫院我們會每天給你換藥消毒。出院後會給你開專門治療資訊素識別紊亂的藥,到時候和消炎藥止疼藥一起每天謹遵醫囑就好。」
趕在開學前江方野終於出了院,陸思榕專門和老師聯絡讓他接下來一個學期都不需要上體育課,同時拿出醫院的診斷報告為江方野沒來得及寫完寒假作業作證。
老師和同學那段時間看江方野的眼神都帶著憐憫,他的舍友主動和他調換了上下鋪,還幫他帶了一整個學期的飯,儘管後面江方野說了很多次自己完全沒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停了消炎藥和止疼藥以後,每天堅持吃的據說是治療腺體的藥讓他偶爾感覺身體發熱,頭暈目眩,有時還會莫名其妙有性反應。
於是高二下學期他偷偷停了幾天藥。發熱情況確實消失,身體變得有勁,也沒有資訊素湧進鼻腔。江方野覺得自己的腺體可能已經沒什麼毛病,直到他在自己恢復後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