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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氣氛登時冷肅。
一個太子身邊,若真混入了細作,後果可想而知,而趙青提出的這些疑點,又的確句句在理,有人證,有目擊者。
連一向擅長和稀泥的韓笑都神色凝重起來。
江蘊內心尚平靜。
但罕見地感受到了壓力與危機。
這是入隋都以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直面這種突如其來的危機。
江蘊下意識偏頭看了眼隋衡。
他神色淡淡,沒什麼表情,甚至還透著股漫不經意。
江蘊收回視線。
眼下情況於他而言,卻是有些糟糕的。
因為對於隋衡這個太子來說,最乾脆利落解決危機的方法,就是捨棄他這個麻煩,而非保全。
他甚至可以用他青雀臺的身份,反將這些文官一軍。
一片寂靜中,隋帝先開了口∶「太子,你什麼意見?」
隋衡沒答,而是問趙青∶「趙御史的意思呢?」
趙青自然有備而來,他高聲道∶「臣以為,應當將這位楚公子立即緝捕,交與大理寺審問。是與不是,自然一審便知。」
隋帝點頭,又看向即墨清雨、顏冰與韓笑∶「三位宰執如何看?」
「父皇不用問了。」
隋衡忽開口。
「此事,兒臣就可以給父皇解釋。」
所有人都看向他,隋衡道∶「是兒臣想獲取齊國軍事情報,所以派家中小妾以美色去引誘田猛,誰料那田猛竟真的見色起意,不僅不肯吐露齊軍佈防情況,還試圖霸佔兒臣的小妾,兒臣一怒之下,便將他殺了,就是這麼簡單。」
趙青露出愕然之色。
即墨清雨本深擰著眉,聞言,氣得一抖鬍子,露出一副有汙耳目的神色。
趙青還想說什麼。
隋衡直接截斷他,冷聲∶ 「趙御史若還想審,就直接把孤抓進去審吧,左右孤小妾的事,沒有人比孤更清楚了。」
趙青雖有不甘,也只能俯身行禮,道∶「臣不敢。」
「不敢?」
隋衡嗤笑∶「孤看趙御史膽子可大得很,這回是抓孤的人,下回怕是要直接騎到孤脖子上拉屎。」
趙青臉刷得一紅。
良久,梗著脖子憋出—句∶「臣不敢。」
從殿中出來,隋衡轉頭,見江蘊烏眸澄澈,又用那種充滿蠱惑的目光望著自己。
他板著臉,道∶「別以為孤是為了你,孤是為了孤自己,不想讓旁人看孤笑話。左右——孤的名聲也快被你敗壞盡了。」
江蘊道∶「我知道,但是……」
「但是什麼?」
「我能不能親殿下一下?」
隋衡沉下眉∶「不可以。」
江蘊點頭,準備往前走。
隋衡忽又道∶「等等。」
江蘊看他。
隋衡∶「你若實在對孤求而不得,孤也不是不能讓你稍稍佔一下便宜。」
江蘊道∶「那就請殿下閉上眼睛吧。」
隋衡有些不樂意。
「為何要閉上眼?」
「因為殿下每回都讓我閉上。」
隋衡無言以對,只能黑著臉閉上。
片刻後,就感到一片冰涼的柔軟,蜻蜓點水一般,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下。
好甜。
他忍不住想。
還沒來得及仔細品味,那蜻蜓便已經飛走了。
「好了。」
江蘊道。
「殿下可以睜開眼了。」
隋衡氣悶地睜開眼,有些不滿地看著他。
江蘊∶「殿下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