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一入夜,江蘊的沁骨香準時發作,不得不再次藉助隋衡的幫助,平息體內藥性。這日兩人正神迷意亂著,隋衡忽聽耳邊傳來一聲痛苦的低吟。
他以為是自己失了分寸,太過了,忙抽身出來,就著火堆光芒一看,才發現江蘊像是陷入某種深重夢魘中一般,痛苦的蜷成一團,雙拳緊握,齒緊咬唇,用力之大,竟是咬出了血痕。雪白肌膚上,更是冷汗滾滾,如同雨淋過一般。
「餵。」
隋衡拍拍江蘊的臉,輕喚了一聲。
江蘊毫無反應,依舊齒緊咬,十指緊攥,痛苦的和夢魘對抗。
隋衡久在戰場,應付外傷還行,並無應付眼下這種情況的經驗,而短短片刻功夫,江蘊已經又把自己的唇咬破了一處。
手指也在地面劃出幾道血痕。
這樣下去如何得了。
隋衡索性捏住江蘊下巴,讓他鬆開齒,本想換截木棍讓他含著,可又擔心木棍太過粗糙,再把人傷著,便直接將自己手指伸了進去。
那雪白尖利的兩排貝齒,立刻咬了上去。
隋衡嘶一聲。
想,還挺有勁兒。
大約是陌生的血腥味兒終於刺激到了江蘊的神智,在隋衡感覺自己指骨都要被眼前這新撿的小情人咬斷時,江蘊終於松齒,慢慢睜開沉重黏著的眼皮,略迷茫的看了眼隋衡。
隋衡抽回「倖存」的已經快被咬成狼牙土豆的手指,問:「好些了麼?」
江蘊偏頭,看著他手指上的淋漓傷痕,顯然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輕聲道:「對不起。」
「無妨,孤皮糙肉厚,經得住。倒是你,怎麼回事,做噩夢了麼?」
江蘊沒有回答。
只道:「山間有敷外傷的藥草,明日我去採。」
隋衡皺眉。
想說什麼,就見江蘊已撐著地面要起身,忙一把將人扶住,道:「距天亮還早,起來做什麼。」
他忽然感覺到掌間肌膚格外滾燙,伸手往江蘊額間探了探,果然有些發燒。
「別動了,孤去給你燒些熱水去。」
江蘊道無妨,依舊撐著坐起,靠到石壁上,道:「不必麻煩,我休息一下就好,你……自去休息,不必管我。」
隋衡還是堅持去燒了熱水。
回來,江蘊已閉著眼睛,靠在石壁上睡了過去,唇瓣起了好幾處幹皮。
他忙把人挪回到鋪著乾草的地面上躺好,而後從裡衣上撕了一片布料下來,仔細浸過熱水,擰乾了,疊成一條,敷到江蘊額上。
天亮時,江蘊退了燒。
睜開眼,就見隋衡口中叼著根草,盤膝坐在一邊,眼神明亮帶笑的望著他。
「醒了?」
江蘊點頭,力氣也恢復了一些,起身,將額上敷的東西取下來,看一眼,便認出是裡衣布料,道:「多謝。」
「總謝來謝去的做什麼,搞得這麼客氣。」
隋衡將口中草片隨手一丟,湊過去問:「早餐想吃什麼,孤去給你做。」
江蘊搖頭。
「我沒有胃口,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剛說完,身體一輕,已被攔腰抱起。
江蘊皺眉。
因四肢尚未完全恢復力氣,只能軟綿綿趴在隋衡肩頭。
震驚的望著這個人。
大白天的,他要做什麼。
隋衡挑眉道:「孤說過,不好好吃飯,要受懲罰的。」
他視線落在小情人綢袍包裹的挺翹處,伸掌,在上頭不輕不重的拍了下。
江蘊耳根瞬間紅得猶如滴血。
又羞又怒:「你——」
「羞了就好好吃飯,否則,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