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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完全沒有留意到陶舞文已經變了臉色。等她留意到的時候,陶舞文的臉已經鐵青。他怔怔地望著她,象看陌生人的樣子。
以前他看她,就象她是星、她是月、她是光、她是所有一切美好與溫暖。
突然之間,他發現她原來是沒有光的,她原來跟這座樓裡其他的女子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那原來的她哪裡去了?
難道,原來的她,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ldo;你真的,不需要我為你贖身?&rdo;
一字一句,彷彿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ldo;舞文‐‐&rdo;她伸出手來,想要牽住他。她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他離自己這麼遠過。
她沒有牽到,陶舞文後退了一步,仍然固執地問她:&ldo;要不要我為你贖身?&rdo;
她下意識地:&ldo;不。&rdo;
陶舞文的手已經在哆嗦,但他仍然從懷裡掏出一隻香囊來,拉起商露的手,塞進她手裡:&ldo;對不起,我不會再打擾你了。&rdo;
商露還想拉住他,就聽見章媽媽在樓下喊:&ldo;小包!給商露房裡上一壺釅釅的茯茶!&rdo;
陶舞文剛從商露房中出來,迎面看見一個短須中年已經從前邊梯梯上來。看見陶舞文,短須中年眼中精光一閃,目光灼灼地仔細掃視著他,陶舞文頓時有一種赤身裸體被示眾的感覺。他此刻對這棟樓以及樓中所有人都感到厭惡,因此轉身就想從後邊樓梯下去,不料那短須中年大喝一聲:&ldo;站住!&rdo;
陶舞文不但沒有站住,反而加快速度走向樓梯。
商露從房中出來,偎向短須中年:&ldo;大人總算來了。商露還以為大人忘記商露了。&rdo;言語間似是飽含深情,結尾處更是語氣幽怨。
但她的眼神,追隨著陶舞文下了樓梯,看著樓梯下的壯漢並沒有阻攔,任由他攜著果子走出門口,才鬆了一口氣。回神來想應付短須中年,卻發現短須中年的目光仍然在看著陶舞文的背影。
商露的臉色頓時白了。
&ldo;大人?&rdo;她試探地扯著短須中年的衣袖。
短須中年回頭來看她:&ldo;剛才那人是誰?&rdo;
&ldo;哪個?蓬香啊。&rdo;
一隻有力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ldo;少裝蒜!&rdo;
&ldo;大人問哪個?商露不敢不答。&rdo;儘量淚光盈盈博取憐意。
&ldo;剛從你房裡出來下樓去那個俊俏公子,他是誰?能到群香苑來,絕非無名無姓之輩!你敢欺瞞於我,叫你生不如死!&rdo;
&ldo;這‐‐商露也不知道他是誰家的公子,只知道他姓陶。&rdo;
&ldo;你活膩了是吧?不知道是誰,就能到群香苑來?&rdo;
&ldo;大人!大人!大人饒命!商露只是一時色迷心竅,將他從街上撿回來的。誰知他持身甚正,商露並沒有勾引到他,因此並不知他的底細!&rdo;說謊就要很多句真話摻一句假話,這道理商露懂。
短須中年放開她,甩袖下樓去了。在一邊嚇得慘無人色的蓬香急忙過來扶住她。商露驚魂未定,捂著脖子只顧著喘氣。遙遙聽得短須中年在問章媽媽,章媽媽也是隻知道陶舞文的姓,並不知道他的家庭出身。短須中年確定陶舞文並非官家子弟以後,下令讓跟來的幾個壯漢去把陶舞文追回來,他自己就坐在大廳裡等。
商露跌跌撞撞地回房,拿起陶舞文剛剛塞給她的香囊,喃喃道:&ldo;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