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邪不壓正(第2/24 頁)
,成年人頭大小的錘頭,在髡髮漢子的手裡輕如無物,帶著戰錘主人的期盼與憤怒,直奔少年的額角。
粘稠到如同血海的煞氣,束縛的是毗邇尼人,對於透支生命力為代價的高原人來說,簡直是如魚得水,經過血雲提升的力量和速度,短暫地彌補乃至拉大了雙方的實力差距。
一劍撥開戰錘,再一劍剁下敵人的腦袋,諾爾默高聲呼喊:“自古邪不壓正!透過邪術提升的戰力,撐不了多久!”
“眾將士,隨我衝殺!”
呼喝聲中,又是一名髡髮漢子倒在了少年的劍下。
“哈哈!子爵說得對!紙老虎就是紙老虎,再怎麼打雞血,還是紙老虎!”
一雙血刃左右穿插,在敵人的胸口連開兩個血洞的亨利十六世,揚天大笑道。隨著黑衣紳士一把拔出血刃,手舉鋼鞭的敵人轟然倒地,喉頭蠕動間,胸前血洞猛地濺出兩道血箭,淌了一地。
至於另一側的晨曦,早已冷哼著揮舞短劍,竟是朝著當面與左側之敵分別遞出一劍,戰果便是敵人雙雙捂住喉嚨中央,徒勞地阻擋汩汩外流的鮮血,以及他們即將逝去的生命......
少???????????????女,同樣以實際行動,表示了對敵人此舉的不屑。
戰況,依然向著不利於入侵者的方向滑落,一個又一個髡髮漢子倒入血泊,冒頓那顆越來越沉重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一咬牙,對著族巫狂吼道:“還愣著幹什麼?繼續唸咒啊!”
乾枯到幾近殭屍的薩滿,艱難地抬頭望向冒頓,乾癟的嘴唇蠕動著,很想說些什麼的樣子,然而不等他說出口,黑血順著兩側嘴角湧出,身子一歪,乾瘦的軀體維持著這一刻的古怪造型,撲倒於地。身體撞擊地面的聲音,就像一截枯萎多時的樹幹那樣,空洞、衰敗而又難聽。
脫落的犛牛頭骨底下,露出一張渾然不似人類的面孔,深陷的眼眶,猶自朝外滲著血汙,渾濁到泛白的眼珠子,此際佈滿黑色的扭曲線條。再看看薩滿的四肢,完全沒有人類手腳的模樣,扭曲、乾枯、表面滿是深淺不一的溝壑,比腐朽的樹皮還要難看得多。
竟是已被法術反噬,直接抽乾了全身的血肉!
冒頓嘴角一陣抽搐,望著死去的族巫良久無語,直到近衛搖著他的胳膊,大聲呼喚,方才勉強回過神來。
“少族長,別再猶豫了。我們快撤吧!”
一名近衛著急地喊道。
“你說什麼?撤?”
“往哪裡撤?”
冒頓抬起頭,茫然反問道。
另一名近衛指著越發單薄的戰陣,說道:“當然是撤回族長那邊。勇士們撐不了多久了,這個時候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就這麼兩句話的當兒,便有好幾名髡髮漢子被剁翻在地,勇氣倍增的府兵直刀下面,又新添了幾筆戰績。
“我不能走!”
雙臂急揚掙脫部下,冒頓情緒激動,吼道:“我寧可戰死,也決不當逃兵!諸路人馬都得勝而還,只有我這一路吃了敗仗,你讓我回去怎麼面對父親?怎麼面對尼雅大族長和其他部落首領?”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屋簷下低頭的,不是懦夫!”
“絕不!”
冒頓額頭青筋暴跳,他盯著勸說的近衛怒吼道:“先前奪門一戰,我就吃了少曼的暗虧,給那混賬玩意兒當了墊腳石不說,還白白折損了好些勇士。這會又慘敗而歸,別說什麼日後接掌族中大權,父親盛怒之下,我能不能活下來都難說。”
“毗邇尼人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
柴燒’。只要活著回去,一切還有機會。”
一直不做聲的某位大鬍子壯漢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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