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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八終於懶得掙扎，他力氣暫時還沒她的大，只好乖乖靠在她肩膀上，半晌才道：&ldo;……嗯，你是很天真，而且很笨。&rdo;

&ldo;哦……&rdo;狐七又受傷了，鬼八最近怎麼總是打擊她？

&ldo;不過，像你這樣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幸福。你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rdo;

&ldo;真的？&rdo;狐七的眼睛登時亮了，變臉之快匪夷所思。鬼八用力推開她，沒好氣地說道：&ldo;是啊！世上只有笨蛋是最幸福的，所以你是最幸福的人！&rdo;

他翻身躺在糙堆上，閉上眼睛裝睡，再也不理她，誰知狐七這次卻不氣了，她笑眯眯地躺在他身邊，親熱地抱住他肩膀，把臉貼在他冰涼柔軟的頭髮上，輕輕說道：&ldo;既然這樣，那我寧願做笨蛋。&rdo;

鬼八再也懶得推她，因為推開了她還會再纏上來。他半睜著眼睛，靜靜看著洞外呼嘯的風雪，身後卻暖暖的，她的呼吸噴在脖子上，雙手抱枕頭似的抱他好緊。過了一會，他忽然低聲道：&ldo;狐七，我……&rdo;

沒人理他，狐七鼻息漸沉，已經睡著了。他怔了好久好久，終於還是勾了一下嘴角。每天在一起，每天都要見面，真的不會分開了麼？他握住她的手，心中的疑問變成了肯定。笨蛋是幸福的，和笨蛋在一起的人也會幸福，至少，他現在，離幸福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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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九千換上紅色大袍子的時候，蘇尋秀就知道這個魔女復活了。她萎靡了整整七天，七天裡，只穿黑色和白色的衣服，蒼白著臉色，眼神陰沉。

鶴公子曾經說過，秘術越是高深，其本身的反噬越是強勁，因此大凡厲害的蠱師，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命門。難道說，花魔女的命門就是每年十一月的這場大出血麼？

他不知道，因為感覺像她這樣的女人，總不會輕易就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出來，人人皆知。現在想起來，她的所有情緒自己都完全不瞭解，她會為了什麼而真正笑出來？會為了什麼而難過甚至憤怒？

她不像鶴公子，她不戴面具，可其實她臉上的面具比任何人都要花哨複雜，連一點點真正的輪廓都摸不到看不透。

&ldo;秀秀，想什麼呢？一個字也不說，想把老孃悶死麼？&rdo;

煙杆子輕輕敲上他腦門，蘇尋秀無奈抬頭，有氣無力地瞪著對面神氣活現的紅衣魔女。她左手捻著漂亮的蘭花指，小指高高翹起，食指和拇指秀氣地捏著煙杆，煙鍋裡青煙裊裊上升。她笑得讓他很想閉眼逃跑。魔女，此人絕對是魔女！

&ldo;你要聽什麼？&rdo;他低聲問著，不小心吸進一口煙，登時嗆得咳嗽。他真是受夠了！她一整天煙杆就沒離過手，一直在抽，車廂裡瀰漫著濃厚的煙霧，一股古怪的味道。

&ldo;哦，很嗆麼？把簾子拉開好了。&rdo;花九千霍啦一下拉開車簾，冷風呼嘯著灌進來，吹散濃厚的煙霧，兩人的頭髮也隨風舞動。她敲了敲煙鍋，把裡面的灰倒在外面，然後開啟軟墊旁的一個小盒子，裡面厚厚一層，全是黑色的煙膏。

蘇尋秀忍不住說道：&ldo;女人不要抽那樣多的煙！臭死了！&rdo;

花九千並不在意，她用竹勺子挖了煙膏填在煙鍋裡，一面笑道：&ldo;老孃抽菸總是有道理的，這東西雖然是毒，但到了老孃這裡，就成了良藥。&rdo;

她點燃煙膏，它立即發出一種暗綠色的光芒，然後濃濃的青煙升起，蘇尋秀聞到一股刺鼻的熟悉味道，但被風一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