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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do;嘎吱‐‐&rdo;

別墅的門開啟，原本流利的琴音頓停。

洛新古的聲音從客廳方向傳來：&ldo;阿語，還順利麼？&rdo;

林語&ldo;嗯&rdo;了一聲，踢掉鞋，也沒脫大衣就那麼往客廳的方向走。

他身上還帶著冬雪殘留的寒氣，一路攜著冷風，徑直朝著洛新古走過去。然後，趁著洛新古低頭翻琴譜的當兒，從身後摟著對方的脖子抱住了洛新古。

洛新古吃了一驚：&ldo;怎麼了？你和蘇琪吃飯不會還喝酒了吧？&rdo;

林語悶悶地說：&ldo;沒有。&rdo;

&ldo;那先去換衣服。&rdo;洛新古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ldo;你這樣抱著我，我都沒法動。&rdo;

林語把頭埋在洛新古的頸窩位置：&ldo;洛哥，我想聽你彈琴。&rdo;

洛新古笑道：&ldo;你先放開我，我這樣怎麼彈琴。&rdo;

&ldo;那我要坐在你旁邊。&rdo;

洛新古無奈，把琴凳讓了點位置給林語。林語挪了兩步坐下來，垂著眼眸。

&ldo;要聽什麼？&rdo;

&ldo;《冬風》。&rdo;林語說。

&ldo;你佔了我半面凳子，還要讓我彈《冬風》，是不是故意給我提高難度？&rdo;洛新古打趣。

&ldo;這點難度對你不算什麼吧。&rdo;林語說，&ldo;你不是很早就練了這首？&rdo;

&ldo;嗯，十二歲那年練的。那時候確實蕭邦的曲子彈得多一些。&rdo;洛新古隨手在琴鍵上劃了一串琶音。

&ldo;如果小時候家裡不讓你練琴，你是不是會挺難過的。&rdo;林語問。

&ldo;是啊。我跟我爸頭一回鬧矛盾就是因為這個嘛。他覺得我花太多心思在音樂上很不好。我爸有相當一段時間都想讓我走他那條路，不過最後還是我抗爭贏了。&rdo;洛新古手指有意無意地撫摸著琴鍵，&ldo;所以沒有什麼事能再阻止我學音樂。&rdo;

&ldo;是啊，沒什麼能再阻止你。&rdo;林語輕聲道。

洛新古偏頭看著林語，微微蹙眉：&ldo;阿語，你怎麼了麼？今天總感覺你……&rdo;

林語從琴凳上站起來：&ldo;我去換衣服，順便洗個澡。&rdo;

&ldo;哦，好。&rdo;洛新古點點頭。

林語走向樓梯，解了圍巾脫了大衣，又把所有貼身衣物扔到了髒衣籃子裡，然後邁進浴室開啟花灑。

巨大的水流聲掩住了浴室裡的其他一切聲音。

熱水澆在他的後背上，林語一手扶牆，一手蓋住眼睛，身體輕輕抖動。

他泣不成聲。

往事的一幕幕，不堪回憶。

每翻閱一點，都是錘心刺骨，遍佈荊棘。

那些無心時說的每一句話，彷彿都化作了利箭，穿透了皮肉刺在脊柱上，引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疼。

&ldo;嘩啦&rdo;。

浴室門猝不及防地被拉開。

他聽見洛新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ldo;阿語，蘇琪今天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rdo;那聲音很平靜，完全沒了方才在樓下的親切溫柔。

林語就著熱水抹了一把臉，略微緩了緩情緒，然後關掉花灑轉過身。

&ldo;你覺得，她應該跟我說什麼？&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