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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素心中略微一動。

下意識地，她回過頭，遠遠地望過去‐‐

&ldo;……&rdo;

……

……！

一瞬間，恍若過了億萬年。

夕陽灼燒，雲朵繾綣，整個村莊暮靄繚繞，遍天緋紅的晚霞。晚霞之下，男子深墨的衣角猶若一絲暗雲，在傍晚的清風下徐徐微飄‐‐

幾個孩子玩鬧般伴在他的身側，他一一溫和地應了，命令大家列成一排，以枝為劍，教習著孩子們在空中空劃了幾招。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她隨性貪玩，偷了他的玉勅偷溜出宮。倉促地趕回皇城，卻見他黑衣如墨，長身頎立，靜靜站在巍峨的宮城之下，眉宇間是少年永遠化不開的沉穩冷冽。

漫天的紅霞肆意燒灼，映在他的身後，為他化為一片絢爛的背景‐‐

……

&ldo;莫鈺。&rdo;

&ldo;受傷了？&rdo;

&ldo;沒有。&rdo;

……

&ldo;讓我看看你的傷。&rdo;

&ldo;我沒事了。&rdo;

&ldo;你受了傷為什麼不說？&rdo;

&ldo;我沒事。&rdo;

……

&ldo;公主。&rdo;

&ldo;嗯？&rdo;

&ldo;我要走了。&rdo;

&ldo;走？你要去哪裡？&rdo;

默然了片刻，他淡淡道：&ldo;郡主府。&rdo;

……

&ldo;莫鈺，我一直忘了問你。你失蹤的這幾年，一直都在做什麼？&rdo;

長久地凝視著她如星的雙眸，他唇間微翕，靜吐出兩個字。

&ldo;尋你。&rdo;

……

&ldo;莫鈺，你可還記得，你曾經的名字？&rdo;

&ldo;曾經的名字？&rdo;

&ldo;嗯。&rdo;她微笑，凝眸注視著他，&ldo;在你叫七十一與莫鈺之前，你的名字……你還記得嗎？&rdo;

他恍然怔了一下，被酒液薰染的神思忽地似清醒了，僵定了很久很久。

&ldo;淮。&rdo;

&ldo;淮？&rdo;

&ldo;嗯。&rdo;他垂下眼，神容淡漠，&ldo;我只記得，我生在淮水河畔。那時，我的父母和兄長，都喚我小淮。&rdo;

……

&ldo;我不是早就和你說了，我和你沒有關係！我不是早就說了我不愛你！你來救我做什麼！你來做什麼！&rdo;

&ldo;可……我愛你……&rdo;

……

……

無數記憶翻滾輕躍，畫面自腦海中層層千疊，那是有關他的一切。慕容素只覺胸膛似乎漏跳了一拍，那一處長久無法填補的空洞，似乎被什麼東西給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