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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兒!」左橫秋從樹上跳了下來。
葉庭軒立刻迎上去:「師父,臻臻那邊情況怎麼樣?」
「御醫在給她診脈,目前還不清楚。」左橫秋沉聲道,「邢侍郎、京營領隊和鐵鶴衛都在那邊,防守嚴密,不好偵探。」
方才唐臻嗆水暈厥已經讓葉庭軒心慌意亂,現在他根本坐不住:「師父,我不能在這兒等著,我要過去陪她,哪怕就在她附近也行,只要能看見她就好!接下來獨峪王子一定會儘可能安排自己的人在內盯著,把我易容成獨峪侍衛吧,反正我們就要跟他攤牌了,不怕被他識破!」
「對,也是時候了。」秦慕青認可道,「我也可以易容成其中一個獨峪丫鬟,方便照顧臻臻。」
左橫秋點頭:「走,我們做準備去。」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唐臻狀況很不妙。
她雖然已經把喝下去的水吐了出來,但整個人渾身瑟瑟發抖,氣息微弱,神志已經陷入昏迷。
映心將她的濕衣物全部換掉,給她蓋了好幾層棉被,又讓人在床邊燃了炭爐,唐臻的身體卻依舊一片冰涼,冷得就像一具屍體。
映心向張院判跪下,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家殿下。兩年前她就墜過一次湖,傷了頭,身子也是養了好久才緩過來,這次、這次……我怕……」
「院判大人,現在殿下情況到底如何?」邢侍郎問道。
這次隨行的太醫是太醫院的院判,姓張,此刻他坐在床頭替唐臻診脈,眉頭緊皺。
「正如女官所言,殿下身有沉痾,本就虛弱,這旅途勞累已久,更加有損根基,陽氣不足。事發之前她遭受驚嚇,已經傷了心脈,又嗆了水,傷了脾肺,全身在冰冷的湖水中浸泡太久,導致寒邪入侵……」他重重嘆了口氣,「實話實說,是大大的不妙啊!」
聽了這話,邢侍郎臉色登時變得更加陰沉,狠狠瞥了獨峪王子一眼。
獨峪王子忍不住辯解:「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倆晚宴時相談甚歡,都也覺得意猶未盡,我才來殿下房中繼續聊,誰知道她、她……」
他確實有口難言,總不能實話實說,說是自己摸上公主的床,反被不明力量襲擊才暈的,說到這裡便結巴了,卡了半天才續上:「……她已經是我的妻子,回到我國內就立刻舉行大婚,難道我這點時間還等不了嗎?」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在座的這幾個都是男人,心裡不約而同地想,騙誰呢?就是因為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你才不想忍了吧?!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殿下目前已經嚴重失溫,先看看她的體溫是否能夠恢復到常人狀態。」張院判道,「我給她開幾服藥,看看能不能灌得下去再說。各位都散了吧,別堵在這兒影響病人。」
邢侍郎看了眼獨峪王子:「王子殿下,借一步說話。」
兩人離開唐臻的房間,到了院子裡一個偏僻的角落。
「邢大人,此事確實是個意外,我……」以為對方要對自己發難,獨峪王子迫不及待地再度為自己辯解。
「本官不想聽你解釋原因,目前只看結果。」邢侍郎抬手製止他繼續說那些沒用的,「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公主殿下因此殞命,你待如何?!」
獨峪王子愣在了當場,他當然想過,但是沒敢往深裡想,只覺得害怕。
「若是公主有個三長兩短,你我二人都脫不了幹係。」邢侍郎意味深長道,「傳到我們聖上耳中,即便不會因此撕毀兩國盟約,這友好了三十年的局面或許也會因此打破。」
「即便不向貴國發動戰爭,大曜也有多種方式從各方面制約你們,到時獨峪會是什麼情況,王子殿下你心裡應當有數。」
和平三十年,大曜對獨峪資助甚多,邊境互市也好,貿易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