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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難道姑娘原是好人家的女兒,後為環境、人力所迫,走上了一條人所不願意走的歪路,之後經日良久,慢慢地愈見習以為常,得心應手,反倒以為是本性使然了嗎?”
梅初斜了他一眼。
韓若壁又道:“姑娘此番出關,是又有什麼‘好事’要做嗎?是一人前來,還是另有幫手?”
梅初冷笑道:“我的事,與你無關。”又望了眼黃芩,道:“倒是你,那姓黃的捕頭到哪兒,你便跟到哪兒,象個跟屁蟲一樣,卻是為何?”
韓若壁望了眼黃芩坐處,無視梅初的嘲笑,嘆了聲道:“姑娘的好事,與我有無關係倒在其次,我真心希望與他無關,否則惹來的麻煩只會更大。”
梅初嫣然笑道:“麻煩大小我不知道,但是比起你,他要爽快,也更有男子氣概得多。”
韓若壁啞然失笑了片刻,道:“縱然聽到你這般讚揚他,他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梅初道:“為何?真正的男子,對女子總會客氣通融一些,除非他徒有男子之名,而無男子之實,那才一點兒也不買女人的帳。”
韓若壁陰森森地笑了笑,道:“那麼,你不妨把我和他都列入此種有名無實的男子之列。總而言之,你若惹上我們的事,搞陰謀詭計,不論碰上我或他,都休想逃脫。”
梅初哈哈笑道:“別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在高郵時我就瞧出來了,你可不是什麼好人,和他不是一路的。既然不是一路,你怎知他必定如你所說的那麼冷酷無情?”
韓若壁道:“唉,你當真如此蠢笨嗎?假如我和他是一路的話,或許還有些地方不瞭解他,因為沒有完全瞭解的必要。可正因我們敵友難辨,所以才必須深悉他的秉性,否則我如何能夠自保?”
‘要怎樣才能擺脫面前這個難纏的傢伙呢?’梅初腦筋急轉了幾轉,忽然咬著銀牙,顫抖著聲音,幾分驚,幾分怯,嬌聲道:“韓若壁,你想怎樣便怎樣,休要再出言恐嚇於我!”
她說這話的同時,眼神四下顧盼,面上盡是懼怕及無可奈何的表情,叫看到的人,對令得她露出這種表情的韓若壁,無端生出忿怒之情來。
在座一位酒客適時地爆出了一聲洪亮的喝斥:“賣溝子,再羅裡羅嗦地纏著人家大姑娘,老子可要揍人了!”
賣溝子是當地罵人的話。
那人一喝之下,酒館中人都循聲望去,只見靠裡,同韓若壁隔了三、四張桌子的桌邊,一名回人漢子正怒目圓睜,按桌而立,戟指這邊。
韓若壁並不想在此惹事生非,於是故意大聲道:“在下信口直斷,全依面相,姑娘面帶煞光,印堂陰暗,若不盡早另謀出路,日後必有大災。話已至此,信不信全在姑娘自己。都說動氣傷身,姑娘千萬莫要動氣才好。”
那漢子以為是他的卜算不合那女子的心意,這才引起女子反感,並非因糾纏所至,是以略有失望地坐了回去。
梅初面上泛起一道煞氣,輕輕哼了一聲,結了酒帳,走出門去。
那樣動人的女子走了,酒館裡的酒客們未免有些失落。
韓若壁又轉到黃芩這桌坐了下來。
黃芩道:“那桌風水好,你過來作甚?”
韓若壁噓了聲,道:“有人的時候,風水是好,可人一走,自是把風水也帶走了。”
黃芩道:“說實話,你是怕她礙了你的事,特意過去摸一把底吧。”
韓若壁笑道:“真是做什麼都瞞不過你。可也許她只是路過,心情鬱悶之下進來喝酒,不料遇上了你我罷了。”
黃芩全不在乎,道:“希望如此。”
韓若壁從背後解下刀來,擱置桌上,道:“你瞧這是什麼?”
黃芩看得一愕,道:“你居然弄到手了?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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