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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恆悠遊自在地翻著書:「沒了就沒了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薛煬打算做件大事,自然激動,就又纏著林恆要林恆去陪他買菜。
林恆分外無奈,這還高三呢,他就過上了除了吃就是睡的生活,要是以後長久住一起,他們倆是不是提早步入老年?
薛煬不依不饒:「去吧,去吧,我做頓好的,就咱們兩吃,不要燈泡。」
林恆心說估摸著那幾個燈泡也不想來。
沒奈何,林恆只好放下書,陪薛煬去買菜。能折騰,就薛煬這樣。
菜品依舊是薛煬一貫作風,就是這次沒有黃毛大哥來討吃的。
薛煬擺桌,林恆布筷。
薛煬夾了第一筷子的菜給林恆:「老婆大人先吃。」
林恆被他一噎,才不想吃這口菜。
薛煬就討好地笑,笑到最後,林恆還是用碗接了過去。
兩人和和美美吃了頓飯,薛煬沒有收拾桌子的意願,也不讓林恆去收拾,把林恆弄得莫名奇妙:「你這是……」抽風?林恆沒好說出來。
薛煬正色道:「恆恆,我呢,之前一直都很迴避我家裡的事,就總覺得丟人,可昨晚我想了一夜,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所以我想把這些破爛事都告訴你,要是……要是你接受不能的話,就直說,我能承受得了。」只要不是鈍刀子一刀一刀把心臟割的鮮血淋漓就好。
見薛煬如此鄭重,林恆呼吸一屏,腰背挺直,說道:「你說。」
反正說什麼他聽著就是,他喜歡的是薛煬這個人,和薛煬家裡沒關係,哪怕薛煬孤身一人,他林恆也兜得住。
「高一之前,我其實生活的挺幸福快樂的……」薛煬慢慢說道。
薛煬的童年父母感情尚在,雖然塗雲脾氣急躁,但薛東總會讓著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總是一個得寸進尺,一個躲避不及,到了高一那年所有堆積起來的矛盾就跟被壓縮至極的彈簧一樣,急速猛烈地爆發。
薛東先是不著家,漸漸地就有風聲傳他外面有人了。
塗雲一開始還保留著自尊,硬氣地把那些嚼舌頭的人都懟了回去,後來一個月兩個月,到一年,塗雲接受了婚姻破裂的事實,原本她打算找薛東談一談,兩人和平離婚,不打擾薛煬。
可沒想到,某一天,許靜蕊挺著肚子上門。
彼時薛煬剛剛拿到了國家集訓隊的資格,塗雲再噁心、再難也想忍過去這一環,結果薛東的父母也就是薛煬的爺爺奶奶又開始作妖,而薛煬的姥姥姥爺都是傳統的觀念,可勁兒的要塗雲忍。
多方交集之下,塗雲在許靜蕊再一次上門之後,撥通了薛東電話,結果卻被設了拒接,塗雲當即怒急攻心,一口血一吐,到醫院一檢查,發現已經患了癌。
「我那會兒忙的焦頭爛額,家裡要應付,我媽要照顧,自己的學習自然就得往後排。」薛煬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不是特別狗血俗套?」
「可惜我媽沒救回來,集訓也沒參加成,家裡那些大人們,我看到就煩,都是他們的錯。」薛煬低下頭,裝作滿不在乎,「完美符合電視劇裡頭的那些劇情,從那以後我就知道,藝術來源於生活……」
林恆抽了張紙巾給他,送到薛煬面前,忽然又收回來,清了下嗓子,低聲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問『需要懷抱嗎』?」
薛煬顫顫的鼻息一頓,笑和哭切換卡殼,便成了哭哭笑笑,他抽了下鼻子:「我其實真不愛哭。」
「哭其實是種情緒釋放,對身體就好處。」林恆低聲道,他起身走到薛煬身邊,不太自然地把薛煬抱進懷裡,「既然都是狗血,那咱們也來體驗一下。」
這頓午飯兼剖白足足吃了兩個小時,等薛煬洗過臉,緩過情緒,已經是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