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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煬頓時就覺得自己要散架了,手自然鬆了勁兒,林恆滑溜地轉身,惡狠狠地咬了薛煬一口,這才湊在薛煬耳邊說道:「還敢玩兒?」
薛煬:「……」
他從昨天就給林恆弄得莫名其妙,硬是憑著一腔對林恆的歡喜忍下來的,今早又這麼鬧騰,哪裡還能壓得住火氣:「林恆你有話就說,別跟個烏龜似的,憋死了沒人負責!」
薛煬說著就開始反抗,論招式板正,那薛煬肯定不如林恆,但論拿捏要害,薛煬絕對可以一戰。
但兩人都忘了,現在兩個人都光溜溜的,身上還有沐浴乳,那叫一個滑,打著打著,薛煬腳下一錯,他手還扭著林恆的胳膊,兩個人結結實實從牆砸到地。
薛煬臉都疼扭曲了,林恆也沒好受,熱水自顧自地從頭淋到腳,把一個衛生間弄得水汽瀰漫,對面都看不清人臉。
林恆壓制著薛煬,不許他動,保持了這個姿勢大概二三秒,林恆一僵。
薛煬也愣了。
小林恆張牙舞爪地抵在薛煬的肚皮上,和主人沒一點相似。
薛煬終於悟了,他也不掙紮了,撇開眼有點不太自在:「需要幫忙嗎?」
林恆嗖的起身轉身一氣呵成:「你先出去。」
薛煬這時候要出去就對不起他那學霸的腦袋,小小的空間裡,水流聲聲,湧動的不知道是哪家少年的心跳。
澡洗的時間過久,導致出來的時候上學都要遲到了。
林恆穿著薛煬的衣服,把校服拉拉雜雜往身上一套:「我打車回學校,你也乖乖回學校。」
這叮囑跟囑咐兒子似的。
薛煬有時候覺得這男人啊就跟動物沒啥區別,只要爽了,什麼事兒都能過去,看林恆就知道。
可他不知道林恆那心裡頭跟翻了海浪似的,掙紮了多少,糾結了多少,現如今,總算都過去了。
薛煬乖巧點頭,出門分開的時候,薛煬特意注意了下林恆耳朵,紅通通的。
一本滿足。
到學校後,堪堪上課,沒遲到。
徐慶霞照例一副死人臉,拉長語調陰陽怪氣:「別進教室了,你家來人了。」
薛煬瞅她:「我家沒人。」
徐慶霞好像剛跟人吵了一架,撲稜起來的毛都沒平下去,這會兒就完全是為了保持老師形象,壓著火氣道:「從墳堆裡爬出來的,滿意了沒?」
這話薛煬是真滿意,想給她點讚。
徐慶霞說的來人,是指薛東,和名正言順的、薛煬的第一任小媽,許靜蕊。
「我聽說我兒子保送沒保上,來關心關心,看看什麼情況。」
薛煬剛進老彭的辦公室,就聽到薛東特儒雅文藝地說著這話。
和薛煬只有嘴巴相似,但總歸人模狗樣的薛東雙手交握在西服前,看上去確實特別關心薛煬。
「反正總歸不會死。」薛煬人未到,聲先到。
老彭瞪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
薛煬指指自己嘴巴:「昨晚剛抹了蜜。」
確實抹了蜜,比蜜還甜。
薛煬順勢抹了抹自己嘴巴,還沉浸在林恆突然的態度轉變裡。
薛東沒好說那是抹了毒藥吧,在老師面前,他還是很要臉的,轉頭對薛煬和顏悅色地說道:「你保送沒保送上怎麼不跟家裡頭說?」
「說了就能補回頭我參賽集訓的時間了?能耐這麼大,怎麼不讓時光倒流?」
「薛煬你!」薛東給他氣得臉色鐵青。
許靜蕊挽著薛東的胳膊充當好人:「煬煬,你爸也是擔心你,你這都高三了,還什麼都不跟家裡說,耽誤了前程可怎麼好?」
這話說得其實沒毛病,還特別慈眉善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