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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急了,其中金小豐眼看著金光耀所在的汽車開了車門,猜出對方是要逃跑,便抄起一把砍刀快步走上前去,先是幾刀劈死了前方擋路的兩名金家保鏢,而後一把抓住金光耀,掄刀就砍。金光耀並非武人,哪裡是他的對手?當場就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金小豐知道時間緊迫,巡捕房的人馬隨時可能趕到,便無暇拔槍,一刀砍向了金光耀的脖子;金光耀抬起雙臂阻擋‐‐他穿的很是不少,可這一刀砍下來,還是直剁到了他的骨頭。金小豐一擊不成,索性亂砍亂捅。正值此時,蘇清順忽然在外面呼喊了一聲,於是他當即丟下血淋淋的砍刀,轉身就跑。
金小豐在蘇公館處理了身上的血衣,打扮整齊後他獨自開上汽車返回家中,半路還去那刺殺現場逛了一圈,就見那條大街已經被封鎖住了,巡捕們亂鬨鬨的四處亂跑,屍體上面苫了白布,被抬出來擺成了一排。金小豐距離太遠,全然不可能辨認出金光耀的面目,又料想對方身中了無數刀,必定會死,便發動汽車,在春夜的微風中怡然離去了。
因為陸雪徵已經上樓入睡,所以金小豐也回房打了個盹兒。翌日清晨,他坐在餐廳桌旁,低低的向陸雪徵匯報了昨夜的戰況。
陸雪徵把胳膊肘支在桌邊,雙手拿著一塊三明治,一邊傾聽一邊咬下了一口。因為金小豐和蘇清順的確是成績斐然,所以他也很覺滿意,可正在他要對金小豐發出幾句嘉獎之時,李純將今天的早報送到他面前來了。
陸雪徵隨便瞄了報章主版一眼,立刻變了臉色。扔下三明治拿起報紙,他急急的將那大字標題的新聞瀏覽一遍,隨即轉向金小豐,揚手就將報紙抽到了他的臉上:&ldo;廢物,你自己去看!&rdo;
金小豐嚇了一跳,連忙接住報紙站起身來,只見主版上用加重的黑字標出了新聞題目‐‐&ldo;大亨金氏夜半遇襲,身入病院生命垂危&rdo;。再往下讀去,他發現金光耀&ldo;垂危&rdo;到底,竟然沒死!
頗為惶恐的掃了陸雪徵一眼,他發現這位乾爹橫眉怒目,已然站到了自己面前。
陸雪徵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金小豐的光頭上:&ldo;你們這些人,從早到晚都在想什麼?&rdo;
金小豐捱了這一巴掌,沒覺疼痛,但是立刻跪下了:&ldo;乾爹,我錯了,您息怒。&rdo;
陸雪徵息不了怒。
他不是一般的嘍囉打手,他手下養的也不是烏合之眾。他殺人殺出了字號‐‐為什麼會有字號?因為他向來是穩、準、狠,說要殺誰,就必定殺誰!可是從去年開始,乾兒子們就一個接一個的給他打臉,先是在殺葉竟成的時候,韓棠失手;然後是戴國章在北平誤燒了丘八的鋪子;如今最得力的金小豐和蘇清順也退步起來,這怎不讓他氣急敗壞?
低頭怒視了金小豐,他當胸一腳就踢了過去。
金小豐早有準備,總不能任由乾爹踢斷自己的胸骨,故而不動聲色的做了防備。可饒是如此,他這樣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還是隨著那驚人力道向後一縱,直摔出去了兩米來遠。掙扎著爬起來重新跪好,他垂下頭去,無話可說。
陸雪徵擰著眉毛走上前來,越想越覺得可氣。蘇清順如今不在眼前,他只好是先拿這金小豐洩憤了!
金小豐被陸雪徵扒下上衣,用皮鞭狠抽了一頓。
李純聞聲趕來,躲在客廳門外向內窺視,就見金小豐赤膊下跪,因為沒了衣裳的遮掩,那骨骼粗大、筋肉虯結的身體本相盡數顯露出來,威武雄壯的幾乎可怕。陸雪徵揮起皮鞭,風聲如哨,鞭梢掃過麥色面板,留下的就是一長條傷痕‐‐傷痕先是淺淡的,隨著鮮血漸漸滲出,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