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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家事
陸雪徵直接回到了金公館。
李純和金小豐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而他雖然經過一夜銷魂,卻是並未感到如何疲憊。無所事事的走進書房內,他決定在書本上消磨掉這黎明光陰。
金公館中安裝了暖氣,如今值此初冬時節,房內正是又潔淨又溫暖。陸雪徵站在窗前脫了外衣,剛要將其掛到門後的衣帽架上,忽然不知怎的,心有所感,情不自禁的將那風衣送到鼻端,深深的嗅了一下。
衣服很香,就像葉崇義那樣香,一百二十法郎一瓶的香水味。陸雪徵在他身上聞慣了,也就不再覺得刺鼻。想到葉崇義當真是對自己動了感情,他在莫名其妙之餘,心裡倒也癢癢的生出了幾分暖意。
只是感情歸感情,葉崇義可以任性撒瘋,他卻是要保持理智的。
陸雪徵掛好衣服,心中並沒有想起韓棠。
他愛韓棠,可同時又認為大丈夫坐擁三妻四妾,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只要自己把握得住,能夠分清親疏遠近,也就算是仁義了。
從寫字檯下的抽屜中拿出一把銀色剪刀,他單手插|進褲兜裡,慢條斯理的修剪那蘭花的長葉。金小豐是不愛花草的,這幾盆蘭花放在書房窗臺上,這些天來自由生長,已經完全失了形狀。
陸雪徵嫌蘭花&ldo;髮型&rdo;不美,左一剪右一剪的修理,越修越短,後來眼看這蘭花快要變成金小豐,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
找出手帕擦拭了剪刀鋒刃上的綠色汁水,他興致高昂,推門走出書房,將樓內所有花草全部屠戮了一遍,感覺十分痛快。
天亮之後,戴國章來了。
金小豐說他腿上捱了一槍,其實並沒有這樣嚴重,不過是腿肚那裡讓子彈擦去了一條肉。垂頭喪氣的站在陸雪徵面前,他知道自己這回是丟了人,並且還惹出了麻煩,實在是對不住那&ldo;大哥哥&rdo;的身份。
他做好了挨罵捱打的準備‐‐如果當真只是挨罵捱打,倒也好了;就怕陸雪徵大發雷霆,那他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是束手待斃。
然而陸雪徵並沒有大動肝火,只是走到他面前,用手指點了點他的太陽穴:&ldo;你這腦子裡成天都在想什麼?&rdo;
戴國章深深的低下頭,無話可答。
陸雪徵放下手,慢慢踱到了戴國章身旁。沉默半晌後,他沉聲說道:&ldo;平白無故燒了人家的鋪子,是應該賠償的。我去找個中間人牽線,和那個什麼師長聯絡一下。到時我出錢,你出面,回北平把這件事情解決掉。&rdo;
戴國章深知一間大皮貨店的價值,這時就面紅耳赤、愧疚已極:&ldo;乾爹,我……&rdo;
陸雪徵抬手一拍他的肩膀:&ldo;大哥哥,以後長點腦子吧!&rdo;
陸雪徵把電話打到了唐安琪那裡,拜託他去聯絡那位北平師長;戴國章則是滿面羞慚的告辭離去,返回北平善後。金公館一時恢復了安靜,陸雪徵見李純下了樓,便讓他去把金小豐叫過來‐‐盛國綱還在家中,等著他派人前去商議正事呢。
李純答應一聲,轉身走回樓上,片刻之後咚咚咚的跑下來了,神情有些驚惶:&ldo;乾爹,金哥病了,身上熱的燙手。&rdo;
陸雪徵聽到這個訊息,不禁皺眉‐‐金小豐這人有個特點,即是平日健壯如牛,可每隔一年,必會在冬天大病一場,彷彿是故意要把日常的小病小災積攢起來,到那特定時間進行一次總爆發一樣。
李純來的時候不長,還沒有掌握金小豐的生病規律,這時就惶惶然的不知所措:&ldo;肯定是因為他昨夜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