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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一句冷不冷,夏天沒有人問你一句熱不熱,衣服髒了自己洗,口袋沒錢就餓肚子,永遠不被人重視,永遠是苦逼**絲,永遠只能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永遠欺騙自己光明的未來已經不遠了,但清醒的頭腦、殘酷的現實會嘲笑著告訴你,光明仍有很遠,未來永遠不來。我們沒有鋼鐵一樣的心,我們會軟弱,會想要放棄,會堅持不下去,很多時候都賭氣地想幹脆回老家結婚生子算了,可又不甘心,怎麼說也摸爬滾打了好多年,放棄太可惜,就自我催眠抱著僅剩的一絲絲的希望在這座國際大都市裡掙扎,彷徨,你知道嗎,每次走在路上我抬頭仰望,看到的不是廣袤無垠的天空,詭譎多變的雲朵,我看到的是無止無盡的落寞,絕望,還有那可憐的被任何比自己強一點點兒的人都能唾棄的自尊。”說到傷心處,高博動了真情,滿眼通紅,眼眶裡充盈著閃閃的淚光,似落未落,他拿起易拉罐將剩餘的酒和著眼裡的淚全部嚥下。
那天他們從中午聊到晚上,為了不打擾別人休息,從宿舍又聊到夜店旁邊的廣場,也就是在那天促膝長談之後,林末了解到高博這幾年的生活歷程,他才知道高博所吃的苦受的罪並不比他少。
高博是八七年的,比他大不到一歲,跟他一樣出生在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經濟狀況還不如林末,父親供不起他上大學,十八歲就開始闖蕩社會,林末做過的工作他基本都做過,林末沒吃過的苦他卻吃過,剛踏入社會的時候為了填飽肚子他撿過破爛兒,在工地上搬過磚頭,和過水泥,內心同樣有追求的他後來去修車店做學徒,去理髮店學理髮,因為掙錢太慢不甘心於此,就和社會上一些無業青年廝混,迫於生存的壓力學會了盜竊,最終以兩年多的牢獄之災作為慘痛的代價,出獄後洗心革面,痛定思痛不再做違法的事,後來又做過各種各樣的工作,直到他們認識前不久才透過努力做上了這家夜店的領班,雖然身處風花雪月的場所,但他對夜店的一些惡習從不染指,只負責人員的管理分配以及酒水的銷售,他還告訴林末,目前他在夜店工作只是為了生存,就算他沒上過大學,沒有什麼技能,總有一天他要混出人樣,從高博的臉上和眼神中,林末可以看出他飽受生活之苦,歷經生活磨難的滄桑和成熟。
聊完之後,高博喝得有些兒醉,林末把他送回宿舍之後心情很是沉重,覺得壓抑,胸悶,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身體裡湧動,似乎就要爆發,但就是爆發不了,他沒有爆發的途徑,也沒有爆發的物件,只能忍著,極力忍著,忍無可忍的時候他決定出去走走,也許走走就能消解這股鬱結不舒的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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踽踽獨行在寬闊的街上,林末試圖展望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可是注意力始終無法集中,腦子裡閃過的都是支離破碎的片段,以及完全沒有邏輯的碎片的拼接,很亂,很亂,他卻沒有能力梳理。
毫無意識地,沒有指向性地,林末遊蕩到了那個他以前上班每天必經過的地鐵通道,通道里那個女孩還在唱歌給路人聽,林末在她對面停了下來,就在前幾天自己呆坐一個下午的地方靜靜地站著,女孩也靜靜地唱著歌,在換下一首的時候瞥見了對面的林末,沒有打招呼,也許她都不記得林末曾經來過,她唱著,他聽著,路人給著錢。
行人稀少的時候,女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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