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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他的懷抱躲開一丈遠。
他向她邁進一步,她就警覺地退一步。
僵持許久,他輕嘆一聲作罷,不願將她逼得更遠,轉而讓隨行的人準備駐營。
此次狩獵主角是殷爵修,他已經揹著弓箭帶著隨從深入密林,莫憂四下望了望留守的將士和身邊那個總是不經意向她靠近她又裝作不經意避開的人,覺得自己還是先把要緊的事做了為好。
她剛把手伸到腰際想把珠子取下,殷爵炎躺在隨從鋪就的狐裘椅上,一本正經中夾雜一絲無奈說:“我不和你說話,你就不和我說話麼?”
可笑,你就算是和我說話,我也要考慮一下才能決定和不和你說話。
莫憂滿懷歉意地答道:“我修養不夠,說話粗鄙,可皇上身份尊貴,汙了耳朵就不好了。”
“你明明不是這樣想的。”殷爵炎起身拉過她,微微使了些力氣,她沒站穩跌在殷爵炎身上,二人一同躺在細軟純白的狐裘上。
四目相交之時,正被獵了第一隻鹿高高興興回來的殷爵修撞見。
“咳咳!”
莫憂臉皮厚,又因為心中無愧,所以理直氣壯地瞪了身下那人一眼立刻起身,若無其事地整理裙襬。倒是殷爵炎沒想到稍一用力兩人就躺下了,還被撞見,臉上竟有了紅暈。
“皇兄……”殷爵修張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於是將手中的鹿撂下又轉身,“我再去獵些別的來吧。”
留下他們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不一會,殷爵修就帶著他獵的十六隻獵物回來了,莫憂看得出來,要不是獵物太多隨行不好帶,他應該也不想回來放獵物。
隨行的一眾侍衛莫不高喊:“好箭法!”
這話對殷爵修這樣的人自然是很受用的,大抵也是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他也沒怎麼找莫憂的不痛快。
殷爵炎看著地上的那隻狍子,箭頭直入心窩,他難得沒再板著一張臉,輕笑對殷爵修道:“看來你還沒有荒廢。”
莫憂真切地看到殷爵修聽到這話以後,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頗得意地道:“自湖支一役後,臣弟便勤練騎射,今後定不會再讓他人佔了先機。”
莫憂簡直莫名其妙,這和她有什麼關係?直到殷爵修又離去,殷爵炎才跟鬼魅一般移步至他身邊道:“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因我這皇弟從小就要‘體弱多病’,所以鮮少在他人面前以皇子身份露面,可骨子裡卻仍是心高氣傲,當初在湖支時,你哥哥一箭射他下馬,也難怪他記恨。”
“想起來了,他說過。”莫憂恍然,心裡禁不住想對楚朝文說,射得好!
“你好似很高興?”身旁的人挑眉。
莫憂立刻轉頭,認真而無辜地道:“怎麼會呢?我是在慶幸那一箭失了準頭。”
殷爵炎早就看穿她的心思,卻不揭穿,而是有些為難地開口:“莫憂,我想你是知道楚朝文為什麼想毀了宇文氏,可是,你知道南杏的身份嗎?”
莫憂為他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而吃驚,轉而一個釋然的笑在她臉上暈開:“嗯,我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還君明珠,君棄之
“你知道南杏的身份嗎?”
“嗯,我知道。”
《芸姜史冊》有記:大德四年,宏騎將軍楚允領軍孜暉,久攻不下。七年,承帝遣李秉議和,孜暉太子慎宴於扈柯。是夜,秉開城門,裡應外合。自此,長驅直入。慎退守靳安,糧草俱斷,逾三月,城中百姓易子而食,嫗者弱女亦不得免。八年,承帝御駕,慎降,斬於堰龍臺。孜暉亡,納為東孜。
南杏的房裡有很多卷集,可莫憂發現,《芸姜史冊》中關於孜暉亡國的那一頁紙頁磨損,不知被翻看過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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