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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驍久久地望著許清詞,終究還是不放心說:「我和你一起走吧。」
洗手間裡,顧飛從來沒見過唐吟吐成這樣,他連連拍著唐吟的後背,不停地問著唐吟:「哥,你還行嗎?用不用去醫院?你心臟還行嗎?」
唐吟搖頭,想說他沒事,但已經吐得說不出話。
他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都是許清詞對他的厭惡目光。
他明明沒見過許清詞厭惡地看著自己,但他此時就是能看到許清詞在厭惡地看著自己。
他今天喝了這麼多,她都沒有心疼他,沒有制止他。
他在渾渾噩噩中,清楚地知道,厭惡他的許清詞,永遠不會原諒他,也永遠不會再重新喜歡他了。
顧飛終於扶著唐吟走出洗手間時,唐吟面上已恢復平靜。
他明明胃裡翻江倒海,腳下也虛浮,眼睛看哪裡都是旋轉著的模糊的畫面,但外人看起來,他不露任何破綻。
但當他們走回到桌邊時,唐吟在聽到姜璇對他說「許清詞和秦驍已經走了」這句話後,唐吟慢慢彎下了腰。
姜璇眼睜睜地看著唐吟按著胃蹲下去,看到有眼淚濕了唐吟的臉,聽到了唐吟的哭聲。
顧飛叫代駕,帶著顧瑤,一起送唐吟回家。
唐吟在車上淺睡了一覺,到家門口時,顧飛輕輕叫醒唐吟,唐吟睜開眼,漸漸恢復了清醒。
「我沒事了,我自己進去。」
唐吟說。
顧飛知道唐吟今天不想再失態了,點頭說:「那我不送你進去了,瑤瑤自己在車上,我也不放心。」
唐吟下了車,雙腳有片刻的發軟,而後站直了身體,開門回家。
顧飛在車裡看著唐吟挺拔的背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有許清詞的微信,給許清詞發了條微信說:【清詞,不管你關不關心唐吟,但我剛剛將唐吟送回家了,還是告訴你一聲。】
許清詞回了兩個字:【謝謝。】
唐吟回家時,家裡一片漆黑,家裡阿姨不是住家阿姨,家裡沒有人。
唐吟站在門口緩了一會兒,按開燈,忽然看到顏女士正站在他面前,不知已站了多久。
顏如玉晚上卸了妝,年近六十歲的人了,皺紋裡都是歲月的痕跡。
她無聲地看著唐吟,看了許久許久,彷彿穿過時間,往前看了很長的一段路。
終於,顏如玉發出一聲輕輕嘆息:「唐吟,你和清詞,果然是假的。」
「……」
廚房裡,開著淺黃燈光。
唐吟站在中島前,將一杯牛奶放在加熱杯墊上,調溫五十度,給顏女士熱著睡前牛奶。
顏如玉坐在中島前的高腳凳上,聞著唐吟身上的濃烈酒味,看著那杯牛奶說:「我今天去了趟蔣老師家,他說你找過他兩次。」
唐吟瞬間抬頭,看向顏女士。
「放心,」顏如玉笑了一下,「蔣老師沒和我說你們的談話內容,但我今天來你家,看到了這個。」
顏如玉從睡衣兜裡拿出那隻唐吟修好的一直放在書房裡的髮簪。
「家裡擺了這麼多她的東西,雖然我每次過來,都能看到那些東西變了位置,但我能感覺到她沒用過。」
「今天我瞧見書房裡這個髮簪,仔細看了看,看到了裡面的裂痕。我聽唐沁瓷說過,這隻簪子本來是被清詞拍了去的,如今修好了,卻還在你這裡……兒子,最近你和清詞之間,發生了很多事吧?」
顏如玉沒穿平日裡的旗袍,穿著寬鬆的睡衣,便連平日裡的開朗愛笑模樣都少了兩分,面上都是對兒子的擔心。
唐吟進來後一直沒換衣服,唐吟身上的酒味太大了。
唐吟向來自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