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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陛下……希望她做一個什麼樣的臣子?
裴君若有所思,猜測明帝之意,側身面向眾人,問道:「裴君才上任一日,不知諸位大人彈劾裴君的理由為何?」
安平侯率先指責道:「我兒宋乾乃是安平侯府世子,是陛下的親外孫,你怎可隨意杖責,可有將我安平侯府放在眼裡?」
其他人亦是附和,一個個提起自家孩子被打便滿臉心疼。
裴君反問:「諸位家的公子,皆是金吾衛嗎?」
眾人點頭。
裴君又問:「既然是金吾衛,在金吾衛衙門裡,是否該遵守金吾衛的規矩?」
安平侯等知道她極擅狡辯,對視一眼,方才不情不願地再次點頭,但隨後安平侯便道:「即便如此,我兒身份也非一般金吾衛,若傷了根骨,你可擔待的起?」
「裴君在金吾衛衙門杖責犯錯的金吾衛校尉,並無任何偏頗之處。」
裴君看向他們,十分無畏,「且我當著一眾金吾衛親口告知過,要麼離開金吾衛,要麼遵守金吾衛的規矩,諸位家的公子皆未表明要離開,那麼裴君便認為他們是心服口服,願意遵守金吾衛規矩的,怎麼如今幾位大人卻來指責裴君?」
「你、你、你強詞奪理!」安平侯不知道如何反駁,氣得呼哧帶喘,看起來便不甚聰明的樣子。
這時,安平侯和定西侯身後一官員出聲,正是婁正的父親,京兆府尹婁子平,「裴將軍,這以比武決定校尉一職,兒戲了些吧?」
安平侯聞言,立即道:「對,你當金吾衛是什麼?校尉也能隨便任命嗎?」
裴君故作不解,「裴君身為金吾衛上將軍,本就有權任免校尉一職,何來兒戲一說?」
「且若我沒會錯意,諸位大人是又想對金吾衛內務指手畫腳嗎?」
定西侯連忙沖明帝行禮道:「陛下,我等並無此意,只是想要在陛下面前問詢清楚,畢竟金吾衛事關都城巡防,非同小可。」
裴君則是行禮道:「陛下,臣知諸位大人愛子心切,然臣為金吾衛上將軍,自然一心為金吾衛,為都城的巡防考慮。」
「臣在邊軍為將多年,統率數萬大軍,軍中最容易服眾的便是實力,以比武選校尉,就是希望他們成為更出色的金吾衛,並無任何私心,還望陛下明鑑。」
明帝微微頷首,溫和地笑,「朕自然相信裴卿是秉公處理,只是行事手段亦可婉轉些,免得惹來誤會。」
裴君心念一轉,便又道:「陛下容稟,這比武選校尉一事,臣也是另有深意。」
「哦?」明帝面上顯出些許興趣。
裴君便順勢轉向婁府尹,道:「我試令郎身手時發現,他底盤極穩,可是幼時功底打得牢?」
婁府尹先是詫異,隨後忙點頭道:「正是,正兒少時隨我在地方任上,練武極刻苦,回京後……祖母寵溺太過,才懈怠下來。」
「這便是了。」
裴君十分認真地點頭,「婁正確實有錯在先,我雖撤其校尉一職,但既然昨日在金吾衛衙門言明,了結毆鬥之事,日後便既往不咎,自然也要對婁正一視同仁。」
「軍中每日操練,金吾衛日後亦會如此,婁正本就功底紮實,相較於其他金吾衛,精進速度肯定會更快。」裴君一本正經地向婁府尹描繪婁正美好的前途,「若他吃得苦,婁府尹也給予支援,婁正極有可能很快在比武中再次晉升校尉。」
「果真?!」
沒有人不希望孩子出息。
婁正養成這紈絝性子,婁府尹打也打過,罵也罵過,但都沒用,以至於婁府尹對他的期望一再降低,好不容易將兒子送進金吾衛,也沒指望他作出多大成就,只要安安穩穩地待下去,別闖大禍就行。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