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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rdo;駱冰用目光徵求我的意見。我點點頭。

駱冰說：&ldo;我買了些好吃的梅子幹想讓你帶回去吃的，剛剛忘給拿了，我回去拿。&rdo;

說著駱冰折身回去。

辛曉確定駱冰已走遠後，怯聲急問：&ldo;我和律照川的事情，您沒有和院長說吧。&rdo;

&ldo;你和律照川的什麼事？&rdo;我反問。

她被我這麼一問，噎住了。

我打破尷尬：&ldo;沒想到竟在這裡碰見了。&rdo;看她跳上跳下伶俐的模樣，腿應該是沒問題了。

&ldo;院裡缺人手，我就回來幫忙了。&rdo;

&ldo;你寫給我的那封信，我看了。&rdo;

她一怔。

&ldo;為什麼要給我寫信？&rdo;我從不拐彎抹角，&ldo;而且，還是一封充滿謊言的信。&rdo;

辛曉開始後退。

我繼續：&ldo;既然你是在這裡長大的，或許你一早就認識我。&rdo;

辛曉臉色發白，雙唇微微顫抖著。

&ldo;關於你的事情，我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替你保密，所以，你怕的人是駱冰，還是，律照川？&rdo;我給出最猛一擊。

&ldo;並不全是謊話！&rdo;她驀然提高了音量。

我用眼神鼓勵她繼續。

&ldo;剛開始，我的心是真的，只是，我寫到一半時，突然有了個驚人的猜想，我推測，或許，你就是他真正要找的那個人……我不甘心，憑什麼，我只能是替身，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無關緊要的角色。我不甘心，我……&rdo;她突然頹然頓地，捂著臉痛哭起來，&ldo;……自欺欺人的我最終什麼也得不到。&rdo;

正文 【072】並非奇蹟

清晨，整裝出行的我在自家公寓樓底下撞見了許塵。

當時他垂著頭拎著個紙袋來回踱步，也不知道在這裡晃悠多久了。

&ldo;許塵。&rdo;我喊他，他應聲抬頭，眉眼彎彎的溫柔地笑了。

&ldo;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工作的地方就在這附近。&rdo;他解釋著，並將手中的紙袋遞給我，&ldo;正好路過這裡，見有賣油餅的，想起你愛吃，就給你買了一份。&rdo;

我愣了愣，沒有立即去接他。

他面色尷尬地將手收回去：&ldo;天氣太冷了，涼透了。&rdo;

在他的手徹底垂軟前，我將紙袋接過來。

&ldo;謝謝。&rdo;我說。

許塵明亮地笑了。

我向公車站臺走去，他也是。我們並肩共行。

許塵張看四周：&ldo;其實，這裡變化並不大，網球館還在，浮雕也還在，想起了小時候，我每天早上要和爸爸一起去跑步，跑完步回來正好趕上早餐車出攤，你最愛吃他們家做的雞蛋灌餅，要多加辣椒。我會買兩份早餐，站在你在樓下，喊你兩聲，你就會從窗戶那裡探出腦袋來，說：&l;來啦來啦。&r;不一會兒，你就從樓梯拐角處出現了，我們倆就咬著雞蛋灌餅一起乘公車去上學。除了雞蛋灌餅，你還喜歡油條，一定要選炸得金黃的，咬下去會脆生生響的，你說那是幸運的聲音。&rdo;

許塵的回憶是動情的。

我知道，這回憶有經過美化。

所有過往經過時間加溫都會透著別樣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