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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尋覓食物的啄木鳥，有規律地用食指關節輕輕扣響玻璃。

他循聲回頭，向窗走來。見到窗外的人是我，他還稍微愣了一下。然後他抓著黑色的旋開把手外推：&ldo;什麼事？&rdo;

&ldo;我突然消失，是因為我想自殺，是這樣嗎？&rdo;我將鬱結在心中的問題直接說出，顧不得這種表述沒頭沒尾，他是不是能聽得懂。

我明明誰都不信，卻偏要來問他。

律照川皺眉：&ldo;你喝酒了？喝了多少？&rdo;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問著：&ldo;你們都不願意告訴我實情，是怕我重蹈覆轍？&rdo;

律照川神情驀然變得肅穆：&ldo;你今天見誰了？&rdo;

我帶著醉意，醺然懇求：&ldo;你告訴我吧，是還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律照川語氣冷淡又堅定。

&ldo;她說她親眼見到的。&rdo;

&ldo;她撒謊！&rdo;

即便我不提名字，他知道我說的是誰。

&ldo;許塵還說，那天……&l;我&r;和他吵過架。&rdo;

&ldo;吵架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天，你還和我打架。&rdo;律照川迅速頂了一句。

啊？

我正疑惑。

律照川已合上窗，從正門出來了。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向我：&ldo;酒給我。&rdo;

此時，我手上的提袋裡還裝了好幾聽啤酒，我掏出一聽遞給他。

&ldo;全部。&rdo;他說。

我癟嘴，猶豫了一番還是給了。畢竟，我今夜喝的酒已遠超我的酒量。

律照川將提袋裡所有的酒取出，全部擺在地上，又接連開啟。

我疑惑看他似乎在做什麼&ldo;儀式&rdo;，突然，他橫起手臂一掃，酒罐紛紛傾倒，酒液咕嘟嘟穿過防腐木的fèng隙，滲入泥土之中。

我驚跳，捏拳狠擊律照川的後腦勺。

&ldo;啊！&rdo;律照川痛叫著躺倒在地。

我則急忙蹲下來迅速扶正酒罐們，我的努力只勉強拯救了一些罐底。

&ldo;律照川，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徑很壞！啤酒的心會很痛的，它們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rdo;

律照川依舊躺在地上，捂著後腦勺，舉止誇張地打著滾。

我仍不解氣，抬手還要打，這次他眼疾手快抓住我的進攻。

律照川悠然反問：&ldo;所以，就憑你與我對抗的這個勁，你會自殺嗎？&rdo;

難道是喝太多酒的緣故。我暈暈乎乎的，好像腦袋轉動的速度也變低了。他說的話，像是一句深奧的謎語，內涵豐富且不容易參透。

我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ldo;就算這天塌下來，你絕對會先挖個地洞鑽進去。你會自殺？哼，林暄妍騙得了其他人，卻騙不了我。&rdo;

我據實回憶：&ldo;我不是總夢見在水裡掙扎麼，我想節省一點體力，很拼命抱住了一根浮木，我努力讓自己活下來，我想活的……&rdo;

律照川沉默。

他翻身坐直，也不起來，而是直接坐地上。他撿起剛才的酒罐，搖了搖，確定裡面還有酒，就送到唇邊飲用。

&ldo;我們為什麼打架？&rdo;剛剛律照川說的話完全勾起了我的興趣。

律照川沒有回答，我索性在他身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