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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我告訴你，你若逃出律家，老爺子就會斷掉在美國的牧如笙和林如茵的金源時，本來理直氣壯的你瞬間就偃旗息鼓。你敢說，你對你那對假父母，就沒有一絲絲的懷疑？

胸膛內，是劇烈的心跳。

我視線模糊了：&ldo;夠了！不要再說了！&rdo;

我蹲下，緊緊捂住耳朵。

律照川卻不準備放過我，他曲身，附在我耳邊，輕輕說：&ldo;我自然不會妨礙你的姐妹情深，不過你可要考慮清楚啊……&rdo;

正文 【030】冷戰時代

我盤腿坐在地上。

我面前，分別攤著路真羽給我影集，和律照川給我資料。

這是我的兩個身份。

各種猜測如浮靈不斷浮現，我試圖從中摘取可能。

門&ldo;吱呀&rdo;開了，熾烈的陽光逼入眼中，我抬手擋住光。

&ldo;姐姐。&rdo;

是蘇惟寧來了。

他是一隻充滿愧疚的遊魂，輕輕飄到我面前，小心窺我一眼，再小聲剖白：&ldo;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不說的。我看忘記過去的你，看起來反而比過去輕鬆……所以，我以為，不說對你才是好的。對不起，我太自以為是了。&rdo;

對於他的選擇，我並無百分百責怪的資格。我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後狠揉他的腦袋。

&ldo;我還以為姐姐生我的氣，再也不見我了……&rdo;

&ldo;我在生律照川的氣，他說，我……是個抵押品……&rdo;我在複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揪揪的疼。

蘇惟寧不解，我便與他簡單解釋。然後，我指了一下窗外，示意他去看。蘇惟寧即遵照我的意思趴在窗臺上認真地瞅著。

我：&ldo;看到了嗎？&rdo;

蘇惟寧認真：&ldo;看到了。&rdo;

我：&ldo;看到什麼了？&rdo;

蘇惟寧：&ldo;庭院中央用粉筆畫的一條粗粗的白線……哪個幼稚鬼做的，什麼玩意兒？&rdo;

我：&ldo;是我畫的。國境線。我和律照川徹底決裂了，他被我拉進黑名單了，互相不來往了，我們處於冷戰中！&rdo;

蘇惟寧張著無辜的圓眼看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幾日，我與律照川是冷戰狀態。但凡有遇見他，我都對他抱以冷哼與斜眼，對於我赤裸而直接的表達，他一開始有些意外，緊接著徹底無視。我的攻擊的拳頭全落入綿花裡，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為了完整且淋漓表達我的憤怒，我連夜畫了這道&ldo;國境線&rdo;，且親自向他宣告兩邊決裂。

&ldo;律照川是什麼意思？&rdo;他小心詢問。

&ldo;從此，他沿白線繞行，且絕不越雷池半步……他夠狠吧！&rdo;一股鬱悶感油然而生。

蘇惟寧再次無言以對。

&ldo;蘇惟寧，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啊。&rdo;我神容衰弱地爭取戰友。

這回蘇惟寧沒讓我失望，他拍著胸脯：&ldo;我絕對站姐姐這邊！&rdo;

&ldo;你說，律照川到底是什麼人啊？&rdo;

這句話，我問他也是問我自己。

好人？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詆毀別人、像一條隨時準備發起攻擊的響尾蛇。

壞人？我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