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3 頁)

蘇惟寧帶著點小驕傲：&ldo;明明是他們都不懂，還指責我說笑話說的冷，還是姐姐最懂我！&rdo;

&ldo;我以前也這麼捧場？&rdo;

&ldo;你以前……&rdo;

他猛頓住，表情凍結在臉上。

我緊追不捨：&ldo;我以前什麼樣？&rdo;

蘇惟寧看著我：&ldo;姐姐，你想問什麼？&rdo;

&ldo;律照川應該告訴你我失憶的事了。你覺得我很可憐，所以，費心關照我，努力逗我笑。對不對？&rdo;

蘇惟寧沒有立即回答。

我繼續：&ldo;蘇惟寧你以前，也認識我對不對？&rdo;

那日他在看到我之後，雙眼霎時通紅。這絕不是&ldo;這人消腫前後判若兩人&rdo;的驚訝。

他震驚難當的模樣令我久久無法忘懷。

我想，蘇惟寧，他並非局外人，他也知道我的過去。

我背誦著我家庭關係、我的過往履歷，我的各式喜好。但那些，對我而言一直都是寫在紙上的文字與資料，我無法與它們徹底親融。我也曾試圖拋卻過去好好生活，即便，我總是從驚恐中驚醒。直到，我到了這裡、認識了律照川、又意外得知我們以前是認識的，而且，爸爸不知情！

我在本子記錄整理我所知的所有資訊，試圖尋找我的記憶。那些看似零散的資訊，若找出合理的次序，定能拼湊出被我遺忘的過去。如今，我那如被迷霧緊緊纏繞的過去，終於被風吹開了一角，或許，我只需往前走幾步，再走幾步，我的過往便可完整呈現……

我沒辦法能放棄。

面對我的咄咄逼人，蘇惟寧始終保持沉默。

直到最後，他才抬眼看我，眼裡閃過晶瑩：&ldo;不要過去。現在很好，我們不要過去。&rdo;

若記憶不堪回首，大腦為了保護人能夠順利活下去，會主動消除自身難以承受的記憶。忘記，是大腦發出的保護指令。

難道，我屬於這類……

我雙手在抖，聲音也在抖：&ldo;我的過去，是不是，壞到不堪一提？&rdo;

蘇惟寧迴避我的視線。

他沒再說任何一個字。

這算是，預設……

我聽到自己幽魂般飄忽的聲音：&ldo;我知道了……&rdo;

胸腔裡的心瞬間如跌落懸崖狠狠下墜，我眼前景物搖晃，呼吸變得艱難……

&ldo;姐姐，你還好嗎？&rdo;

不知怎麼的，我突然情緒難抑，幾欲昏倒……

我整個人浸在水裡，浪頭兜面襲來，這時有一條長藤從岸邊甩入水中，我張手要抓，卻抓了個空……

我從桌上驚坐起。手上還握著筆，我的筆記本正攤在面前‐‐啊，又做夢了。

現在，只要一有閒時，我便開始整理我收集到的資訊。

我知道，要將亂成一堆的線整理成團，如同在黑暗中尋找出路，並非簡單之事，需要更細心，更耐心。我告訴自己，不著急，不能著急……

我垂頭看自己的記錄：我媽媽是a型血，我爸爸是b型，我是a型。律照川，我從病例手冊上瞄到了，他是o型。根據血型遺傳表，律先生和律夫人的血型組合有可能是：a+a；b+b；a+b；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