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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是犧牲。&rdo;狄恩說，他說話時神情嚴肅得讓人覺得他即將開始一番關於拯救世界的演說，以&ldo;我的人類兄弟&rdo;開頭，以&ldo;為宇宙奉獻生命&rdo;結尾。這樣的演說雖然沒有出現，但狄恩的認真並非假裝，他說：&ldo;如果你真的這麼想，我可以。&rdo;

&ldo;你可以什麼?&rdo;林克的表情也像好戲演到半途被人搶了臺詞一樣驚訝，生怕聽錯似的追問一遍。

&ldo;你想怎樣都可以。&rdo;

&ldo;你瘋了。&rdo;這不是演技，艾倫就想這麼罵他一頓，&ldo;瘋子，在他們眼裡你就只是一個洞，你居然願意當一個洞，你的棉花腦袋裡到底在想什麼。&rdo;

&ldo;這是考驗。&rdo;狄恩氣人地說。

&ldo;好啊，那就隨你的便。&rdo;如果可以，艾倫真想替他臉紅，這個瘋子，精神病患者，被露比洗刷得連褲子都提不住的蠢貨。可狄恩還在專注地挑釁他：&ldo;我又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他。他說得對，我來這裡是為了滌盪心靈成為一個乾淨、潔淨、懂得感恩的人，過去我做了太多錯事，現在到了贖罪的時候。我願意犧牲，可你得記得不是為了你，我一點也不喜歡你。&rdo;

艾倫剛才已經放棄了裝腔作勢的掙扎，這次玩真的，如果後面的人不用盡全力抓住他，恐怕狄恩已經被一拳打翻在地，至少一個月說不成一句完整的廢話。

林克只用半張臉很難表達他對這段三角戀的看法，但他很快從糾結不堪的情節中恢復過來。

&ldo;這麼說我們的難題解決了?&rdo;

&ldo;沒有難題，從來就沒有。&rdo;狄恩鎮定地說，他抬頭看天上的雲層，要不是陰天，這時真該聖光千里。

林克問：&ldo;你呢，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do;

艾倫沖著遠處的麥克大喊：&ldo;長官，救命。&rdo;

第14章 幸運兒

朱蒂正在招呼客人，今天她有點不耐煩。店堂內只有一位顧客，但那個挑剔的家夥已經把架子上的所有樣品都摸了一遍，談價錢時甚至企圖摸她的手。朱蒂從櫃檯裡拿出一把英格拉姆衝鋒鎗，她朝自己的槍看了一眼，對隨手挑選的武器有些不滿。

&ldo;這支槍的準頭不太好，但是電影導演們很愛用，這麼近的距離足夠把你打成漏勺。&rdo;

櫃檯上的小狗機靈地站起來，英勇地沖向朱蒂用槍瞄準的物件。斯比爾特溫順時像一隻玩具狗，此刻露出獠牙甚至比一些木訥的大狗更讓人害怕。客人在雙重壓力下終於乖乖地付錢離去，朱蒂放下槍，斯比爾特又成了玩具小狗，搖晃著尾巴朝她走去。

&ldo;你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家夥。&rdo;朱蒂伸出手指在小狗的下巴上撓了兩下，接著她聽見一聲清脆的鈴聲，那是露比回來的聲音，從地下室的某一處秘密入口。

&ldo;昆廷，幫我看一下店。&rdo;

她抱著小狗去他們的地下起居室。&ldo;親愛的。&rdo;朱蒂一掃櫃檯前英勇女戰士的姿態，像個等待禮物的小姑娘一樣期待地問，&ldo;有沒有帶狗糧?&rdo;

露比把整個紙袋都交給她，並嫌棄地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小狗。

&ldo;它到底有什麼魔力?以前你從不喜歡小動物。&rdo;

&ldo;我也以為我不喜歡，可瑞士迷你不一樣，它聰明得已經學會分辨不同種類的子彈。&rdo;

露比問：&ldo;瑞士迷你是什麼?手槍?&rdo;

&ldo;我給它取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