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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沈意鳴垂著頭,輕輕把手放在了格日勒的腿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他不敢去看池硯的神色,因為坐在池硯的身邊,他已經覺得池硯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自己瑟瑟發抖。
可格日勒偏像看不懂氣氛的小孩兒,滔滔不絕說著自己的見解,「這個世界上,凡是跟你有關係的人,都可以說對不起你,偏偏意鳴哥沒有對不起你任何事情,你要是想透過折磨他來給那些所謂的親人,但實際上沒有給你一點溫暖的人報仇,你可實在是太蠢」
「格日勒!」沈意鳴有些疾言厲色的把格日勒喊住。
池硯在一旁冷笑了一聲,格日勒這才注意到,池硯的臉色比剛剛進包廂時黑沉了不少,這下終於有些慌了,放低聲音,輕輕喊了沈意鳴一聲,「哥」
沈意鳴嘆了口氣,抬頭跟池硯說,「對不起,他就是一小孩兒,說話沒個分寸,你別往心裡去」
「他爸說他今年二十歲了,在他們那裡,這個年紀都要娶妻生子了」,池硯冷冷的回覆。
格日勒想反駁,卻又不敢說話,怕給沈意鳴惹麻煩,只能埋頭吃飯。
「總之,他說的話,你不用在意」,沈意鳴的話還沒有說完,池硯便將他的話打斷,泠泠的道,「他的事情我不會放在心上,我們的事情,我一會兒單獨跟你談。」
池硯看著沈意鳴乾乾淨淨的餐盤,意識到沈意鳴可能還沒有吃東西,又接著說,「我勸你多吃點,不然半夜容易餓。」
沈意鳴聽出了池硯的潛臺詞,一雙耳朵瞬間紅透,他不敢抬頭,怕格日勒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什麼來,但實際上,格日勒在想用什麼的藉口溜走,好讓池硯和沈意鳴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於是他在桌子底下偷偷給朱可可發訊息,沒幾分鐘,朱可可打來電話,格日勒揚起手機給沈意鳴看,神色有些不自然,「哥哥,可可姐給我打電話,我我出去接一下!」
說完不等沈意鳴回復,連跑帶顛的往外面跑,沈意鳴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擔心,卻被池硯捏著臉擺正位置,兩個人視線相對,沈意鳴看清了他眼底壓抑著的怒火。
「呵」,池硯又一次冷笑,沈意鳴下意思的顫了一下,心底裡湧現出一絲絕望。
池硯現在也正處於自己都理不清的狀態,格日勒的話就像一劑猛藥,刺激他又想起過去並沒有人愛他,那他的恨意自然如巨石崩裂,揚起的灰塵迷了眼。
「電影,什麼電影,當年你和沈雀研究的那個?我記得上次在應縣的縣醫院,你跟我說這部電影可以為我沉冤昭雪,我還賭你不捨得把你爺爺刨出來鞭屍,這麼快就把它放給別人看了,看來你也不是很愛你爺爺啊!」
「不是,池硯」,沈意鳴想要解釋,可他又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辯駁,那天跟格日勒一起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他確實沒有想這部電影應不應該給格日勒看。
「不是什麼?」池硯捏著沈意鳴下巴的手有些用力,「說是給我洗刷冤屈的電影,第一個看的卻是非當事人,所以說你不懂道歉是要找被害人,還是說你口口聲聲吆喝的給我正義,是做給別人看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問心無愧?」
沈意鳴張了張嘴,半天才吐出來兩個字,「不是唔」
池硯發了狠咬下來,根本不給沈意鳴繼續說話的機會。
起初沈意鳴條件反射想躲,可一想自己躲了,池硯的怒氣只會更盛,索性咬著牙把自己往前送,口腔裡傳來淡淡的血腥味,沈意鳴雙手攀到池硯的脖頸上,抱得有些吃力。
池硯的確氣瘋了,他沒想到沈意鳴嘴上說得乖順,背地裡卻有太多的例外都給了格日勒,明明那是他說給自己公道的片子,他甚至考慮到了如果公映的話,會讓沈意鳴內心遭受多少譴責,卻萬萬沒想到他輕易的把片子給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