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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衛生間,第一件事就是把門反鎖。
謝圖南跟到樓下就聽到鎖門的「吧嗒」聲,他的腳步頓了一下,而後若無其事的去到客廳。
和樓上的書房對應,客廳也是兩面很大的落地窗。一面對著花園,一面對著泳池。
謝圖南一夜沒睡,這會感覺頭有點漲。他泡了杯咖啡,坐到沙發上。
清晨的別墅區一片靜謐,地平線泛起曙光,映著落地窗外淺藍的天幕……
衛生間內。
暮雲鎖完門,回身,一眼就注意到了洗衣機上的男士襯衫,很隨意的扔在那,應該是新換下來的。
再往裡看,花灑擺放的位置也很高。
昨晚謝圖南在這裡洗的澡。
這個認知讓暮雲怔了兩秒,而後又恢復平靜。
她用兩根手指拎起洗衣機上的襯衫,面無表情的扔進旁邊的髒衣簍。
雖然共用一個衛生間怎麼想都有點曖昧,但現在出去換也沒有必要。反倒顯得她多在意似的。
暮雲回到洗手檯,用涼水沖了把臉,從儲物格里拿出一個新牙刷,拆開,擠上牙膏。
然後她抬頭,看向對面的鏡子。
平靜的表情在那一刻終於有了龜裂的痕跡。
暮雲把燈光調亮,身體往前靠了靠。鏡子裡的人面色蒼白,連嘴唇都是沒有氣色的淡粉。
這就讓脖子和鎖/骨處的紅痕異常顯眼。
謝、圖、南!
虧她早起時還覺得慶幸,想著謝圖南這人雖然不算多正人君子,但至少不會對一個意識不清醒的人做什麼。
因而她剛才對他也還算客氣。
暮雲深吸口氣,迅速的刷完牙,把牙刷往垃圾桶裡一扔,猛的拉開門,「謝圖南!」
「我知道了……好,你過來吧。」謝圖南在打電話,聽到動靜又說了幾句才回頭。
暮雲站在門口,抿著唇,小臉緊繃,直直的盯……準確的說,是瞪著他。
像一隻炸毛的貓。
謝圖南挑了下眉,心情意外的愉悅起來。他掛了電話,聲音也溫和:「怎麼了?」
怎麼了?
暮雲咬了咬牙,冷冷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
謝圖南不太明白。
暮雲一字一頓的繼續,「你家是有很多蚊子嗎?」
蚊子?
這個詞似乎有點超出謝大少爺的認識範圍,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到暮雲的脖子上。
「應該沒有。」他說的一本正經,仔細聽的話,還隱約帶著笑意。
「……」
謝圖南這副沒事人的樣子,看的暮雲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到沙發邊,拿起一個抱枕就往他身上砸。
她面板薄,稍微一點痕跡就要很久才能消。上次校慶的時候,謝圖南的傑作讓她連續幾天都只敢穿v領的polo衫。
這次穿polo衫也沒用了。
新帳舊帳一起算,暮雲氣極了,一下比一下打的狠。
謝圖南倒是沒躲,暮雲這點力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不過為了好好說句話,他還是抬手接住了抱枕。
暮雲拽了拽,沒拽動。
她放開手,警惕的看他。
謝圖南這次真的笑了,他把抱枕扔到一邊,「放心,我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
暮雲也跟著笑了。
氣的。
沒做什麼,那脖子和鎖骨處的痕跡都是她睡著了自己抓出來的嗎?!
暮雲深吸口氣,平靜下來。
「謝先生。」她冷冷的瞧著謝圖南,語調不無諷刺,「你是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