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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至天際露白方起身離開。
皇帝醒來,頭疼欲裂,愣是想不起自己昨晚幹了些什麼。顏初靜懶得把脈,看了他幾眼,一本正經地診斷——
皇上,您感染風寒了。
幸王得了訊息,過來寧暉園探病,一臉哀怨:“皇兄昨日還說教臣弟打獵!”
皇帝剛喝完湯藥,鬱悶得不行,有氣無力地揮揮手,示意幸王自個玩去,別來煩他。幸王陪他坐了一會兒,呆不住了,便跑去頤和堂,要顏初靜陪他去打獵。
顏初靜瞄了瞄幸王纖細的胳膊,很直接地打擊他:“你拉得開弓麼?”
幸王瞪起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好似一隻想咬人的小白鹿:“你敢小瞧本王?!本王力逾百斤,射不動老虎,射只狐狸白貂總是成的!”
可惜顏初靜是個野生動物保護主義者,只陪他在深山裡兜了個把時辰,就找藉口,自行遊覽風光去了。
傍晚,幸王滿載而歸。
只不過到手的獵物俱是侍衛們想方設法偷偷弄死的。
此夜明月高懸,皎潔依然。幸王在朱楓臺設宴烤野味。皇帝臥病在榻,無口福。顏初靜亦推辭不去。
幸王怏怏不樂,與侍衛們玩不到一處,沒多久,便回軒浸浴歇息。
到了下半夜,烏雲掩月,天空飄起濛濛細雨。
雨落無聲,萬籟尤靜。
幸王睡得不沉,忽而驚醒,下床開啟窗戶,仔細一聽,陣陣金鐵相擊聲,急速激烈,隱隱從頤和堂方向傳來。
死不了 。。。
陰涼的雨絲隨風斜灑大地,在琉璃宮燈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片片濛濛晶瑩,細碎而又連綿。值夜的太監宮女手提四寶槿花燈,簇擁著幸王轉過曲折遊廊,穿過數道高門,來到頤和堂。這時,打鬥聲已遠去。幸王沒趕上熱鬧,很是懊惱,瞄了一圈,不見顏初靜在,於是步上階臺。
貼身太監樂安打著綢傘,步步緊隨,生怕幸王被雨淋著。幸王走到皇帝身邊,踮高腳丫子,眺望遠在煙湖岸邊的刀光劍影。
一隊隊羽林軍陸續趕去,將遠離頤和堂數百丈外的煙波臺圍得水洩不通。
月隱烏雲後。
地面上的火把亮如鬥星。
刺客只有一人,著夜行裝,飛躍於樓閣亭榭之間,身法飄忽,揮舞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獨戰十數名禁軍高手,劍氣如虹,所過之處,血濺長空,勢不可擋。
皇帝面沉如水,臉頰上隱隱透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矩二,給朕拿下此人。”
咚。
一聲鏗鏘不知從何處響起。
隨即,一道人影自黑暗中閃出,無聲無息,疾似玄電,未待侍衛們反應過來,已消失在林木宮牆間。
默立於皇帝身後的御前總管太監喜理面色微變,料想不到刺客這般厲害,竟能驚動西庭第二高手親自出馬。
幸王看了一會兒追趕激鬥,估計是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興致也就淡了,打個哈欠,眼神開始迷糊起來。皇帝轉身瞥見他這副似乎站著也能睡著的模樣,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吩咐太監扶他回軒休息。
兩日後,皇帝擺駕回宮,顏初靜隨行。
幸王未玩盡興,留在仙鄉別苑,整天帶著一大幫侍衛上山下湖,不知禍害了多少野生動物。正是山高皇帝遠,任他折騰無人管。
光陰似箭,眨眼旬日過去。幸王一時膩了打獵,正愁著沒新玩意,下山採購的太監卻帶回了一個驚人訊息——
那夜的刺客竟然是江太醫,江致遠。現已被關入刑部大牢,由沈侍郎督審。
幸王驚訝不已,想起江致遠素日的好處,沒心思玩,於是匆匆下山。回到宮裡,他一邊叫人去刑部打探案情進展,一邊直接行去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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