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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
時樂愣住。
薄聞時提醒著這個對親爹一點兒懷疑都沒有的小呆瓜:「閻王爺得什麼絕症?」
「他本來就不是人,還能怎麼死?」
時樂迷茫的眼神逐漸被震驚取代。
薄聞時還在點撥他:「換句話說,他就算能死一死。」
「可他死了,變成鬼,鬼做閻王,住地府,有什麼不合適的麼?」
時樂聽著這些話,只覺得腦門就像瞬間被雷劈了似的。
那雷把他劈的腦瓜子嗡嗡的。
他悟了,他徹底悟了。
「薄聞時。」
時樂的聲音都打著顫,那雙圓眼睛淚汪汪的,透著可憐氣兒。
「我爹,我爹……」
他想到他爹騙他的場景,哽咽到差點說不出來話,最後直接把腦袋扎到薄聞時懷裡,眼睛一閉,「哇」的一聲,哭出來:「他又騙我!!!」
別的爹給崽崽留遺產,都是留金銀珠寶大房子。
只有他爹,他那個壞爹,算計崽崽守著都是鬼的破地府,替他工作!
時樂這回是真傷心了。
他揪著薄聞時的西裝外套,絲毫不知這套被他攥的發皺的外套有多昂貴。
「壞爹,我不要爹了,我要跟他斷絕關係嗚嗚嗚。」
薄聞時聽著懷裡小孩兒被氣到哭的聲音,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別哭。」
他沒有哄人的經驗,可再不出聲,小孩兒的眼淚鼻涕都要蹭到他臉上。
時樂把臉埋在他懷裡,身子哭的都一顫一顫的。
他原本以為他爹真要死了,還偷偷想給爹爹治病。
現在看來——
他還不如多去治幾頭老母豬。
起碼治完老母豬,老母豬還會哼哼唧唧沖他翹著短尾巴感謝他。
時樂哭著哭著,直接爬到薄聞時腿上,八爪魚似的抱著他繼續哭。
薄聞時垂眸,看著那張被淚水染的濕漉漉的小臉,沒再多說,直接就這樣讓他掛在自己身上,帶他回了別墅。
進別墅後,時樂還沒從薄聞時腿上下去。
他剛才哭的厲害,哭著哭著,眼皮子發沉,直接歪頭睡了過去。
就連睡著後,還要時不時再哭一聲。
薄聞時看了他片刻,將他抱起來,送到了床上。
「把手鬆開。」
將人送到床上,薄聞時正要起身,可時樂閉著眼睛,揪著他的衣服不放。
薄聞時眼底劃過抹暗意。
「哭包,放手。」他低低道。
時樂似乎是聽到了被人說哭包,那張哭的泛紅的臉蛋皺了皺。
薄聞時把他的手一點點掰開,在他要鬧時,把枕頭塞給了他。
抱著枕頭,時樂果然沒在執著的揪著薄聞時。
他打了個哭嗝,打完,一翻身,豬崽似的用屁股對著薄聞時。
模樣傻氣兮兮的。
薄聞時想,怪不得會被騙。
他又看了片刻,轉身去衛生間拿了條蘸著熱水的毛巾,把床上人哭的濕漉漉的臉給擦乾淨。
不知過了多久。
時樂從床上坐起來,他慢吞吞的醒了醒神。隨後,爬下床,扒拉出身份證,揉揉眼睛,推門往外走。
薄聞時抱著臺膝上型電腦,正在客廳處理工作。
見他出來,抬眸看過來:「你要幹什麼?」
「回家。」
時樂垂著腦袋,情緒不高的回道。
他兜裡揣著身份證,手裡還拎了個塑膠袋,塑膠袋裡裝著幾包零食。
「我要回去讓我爹繼續當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