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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梨又笑，帶著些許的縱容：&ldo;殿下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吧。&rdo;

衛隅卻好似對她這些說辭不太滿意，他動了真格，也是有幾分想要較真的意思。他將身子前傾，將手都擱在了案上，帶著玉扳指的手指格外的醒目。

其實他們兩兄弟都挺喜歡帶玉扳指的。

沈梨的目光也從他手指間的玉扳指中掠過，他手指上帶著的這一枚玉扳指，其實已經有些年代了，上面看見一些細小的陳舊的裂痕。

在玉扳指的一角，甚至是還有一小塊的缺角，不算明顯，若是仔細也能瞧見。

瞧著沈梨的目光在他的玉扳指上流連，衛隅笑著伸手將玉扳指取下來，乾脆就遞到了沈梨的面前：&ldo;還記得嗎?&rdo;

當然記得。沈梨笑著點頭，這玉扳指是當年衛隅弱冠之時，她千挑萬選來送他的，那時候她們已經有了親事，送這個倒也不算什麼私相授受。

&ldo;你送我的。&rdo;衛隅眷戀的拂過玉扳指，&ldo;可惜，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rdo;

&ldo;陳年舊事。&rdo;沈梨道，&ldo;殿下無須再提的。&rdo;

衛隅的表情看起來很是溫柔：&ldo;怎麼能不提了，這些事於你而言，是陳年舊事不值一提，可於我而言啊，宜姜你……&rdo;

&ldo;卻是‐‐&rdo;溫柔舊夢。

他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可沈梨也大概能猜出他的意思來。

大抵，不是自己想聽見的什麼話。

對於這樁事，沈梨是很想直接敷衍過去的，可無奈有人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衛隅話鋒一轉，又道：&ldo;你身子可好些了?&rdo;

&ldo;好多了。&rdo;沈梨說道，&ldo;你今兒不是都還說我的臉瞧著胖了些許嗎?&rdo;

衛隅再一次點頭，甚至是還想伸出手去捏她的臉，卻被沈梨不著痕跡的躲開，衛隅瞧了瞧自己落空的手，也沒覺得有多不好意思，他將手給收了回來：&ldo;你如今是真的與我生分了。&rdo;

&ldo;無關生分，只是如今到底不一樣了。&rdo;沈梨提醒，&ldo;殿下，我如今是南王未過門的妻。&rdo;

&ldo;孤知道。&rdo;衛隅道，&ldo;這門婚事還是那小子當著孤的面，向父皇求的。&rdo;

&ldo;只是宜姜‐‐&rdo;衛隅看向她，那雙眼瞳宛若深淵般誘人沉溺，&ldo;你是真的願意嫁給南王的嗎?&rdo;

沈梨一愣，隨即慢慢的展顏一笑：&ldo;自然是願意的。&rdo;

衛隅彷彿是聽見了極大的笑話，臉上的譏諷是毫不在意的展露出來，他一字一字的又重複問了遍：&ldo;宜姜，你當真願意嫁給南王嗎?&rdo;

沈梨察覺出今兒衛隅有些不太對勁，她沉默著凝視了衛隅片刻之後，才說道：&ldo;他求娶我這件事，是我默許的，自然是我同意的。&rdo;

&ldo;原是如此。&rdo;衛隅含笑著點頭，沈梨的這顆心還未放在原處，便又聽見他溫溫煦煦的一笑，&ldo;那姬臨淵了?&rdo;

終章(上)

姬臨淵?

衛隅竟然知道姬臨淵?

大駭之下，沈梨越發的將眉眼低垂著，擱在膝上的手不斷地縮緊，還未修整的指甲嵌入掌心的肉中，生硬的痛。

不一會兒，她便感覺自己手中有股溫溫熱熱的液體流了出來，流過指縫，淌過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