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1/2 頁)

&ldo;先磨磨性子吧，當家夫人，不沉穩可不行。&rdo;陸夫人說。

&ldo;哪有，今個認親，你看誰說咱們少夫人不沉穩了？&rdo;喬媽媽嗔道。

陸夫人想起上午小姑娘乾淨的眉眼，也露出笑容：&ldo;倒比預想的好不少。&rdo;又問：&ldo;她院子裡如何？可有那等不開眼的？&rdo;

&ldo;怎麼會呢。&rdo;喬媽媽說，&ldo;我和睿官兒都在呢，便是再傻的傻子也該明白了。&rdo;

&ldo;那就好，溫氏還小，我們要多看著點，別讓她被人欺了去。&rdo;陸夫人冷冷地問，&ldo;查出來是誰嘴碎了嗎？&rdo;

喬媽媽道：&ldo;是金良智家的，從青州回來說給了她嫂子，她嫂子到處嚷嚷你看不上少夫人。她嫂子是老太太那邊老趙的孫女。&rdo;

陸夫人眼中現出怒色：&ldo;把金良智、金良才兄弟兩家，都給我打發到莊子上去！&rdo;

喬媽媽答應：&ldo;且忙過這幾天，就安排。正好讓他們跟著大傢伙一起回去。&rdo;

陸夫人猶自惱怒。

一個是她身邊的人，嘴巴不嚴。她當初在青州是想做黃這門親的，身邊親信便都知道她沒看上溫蕙。

只後來事不遂，這門親事還是成了，聰明的就該閉上嘴巴。偏金良智家的禁不住她嫂子左問右問，透了口風出去。

一個更加根本就不是她這邊的人，不過是因為嫁給金家兒子，才跟著來了江州。

然陸夫人看不看得上溫蕙，或者喜歡不喜歡溫蕙，是她們婆媳之間的事。她便是再不喜歡溫蕙，溫蕙都已經是她的媳婦，是陸睿的妻子了。

她正經抬回來的媳婦、陸睿三媒六聘的正室妻子，怎麼能被些賤僕嘲笑欺辱。

陸夫人沉聲道：&ldo;在我的家裡，容不得這種膽大欺主、不知尊卑的東西。&rdo;

&ldo;決不能。&rdo;喬媽媽最知道她，道，&ldo;少夫人宅厚，親家太太教她要敬重長輩身邊的人，我一去，她便總想讓我。我都按著她，不許。讓她身邊的人看明白，別仗著是誰誰身邊出來的人，就覺得可以騎在年輕主子頭上了。&rdo;

於孝道上講，小輩的確該敬著長輩身邊的人一些。但凡事皆有度，再敬著也不能越過尊卑二字去。

只可恨有些長輩偏要將一個&ldo;孝&rdo;字無限放大，縱著身邊的人欺壓年輕的主子。

陸夫人年輕時在陸老夫人和她身邊的人手裡受過不少這種惡氣。如今江州的陸府她當家，是決不許再有這種亂了尊卑的事發生的。

喬媽媽又與她說自己都提點了溫蕙些什麼，笑道：&ldo;聽得十分認真呢，那眼睛睜得溜溜圓的，像個孩子似的。&rdo;

陸夫人頷首：&ldo;畢竟還沒及笄。咱們好好地教她，等到她母親過來給她主持及笄，也叫她知道我沒有虧待她的女兒。&rdo;

喬媽媽道：&ldo;咱們可不是那樣的人。&rdo;

陸夫人乏了，便去了釵環，歇了個午覺。再起身後稍作洗漱，召了兩個管事媳婦問了問事，處理些家務，喬媽媽進來，俯身在她耳邊道：&ldo;慧明午飯後過來，見過了老太太，已經回去了。老太太在屋裡發了通脾氣，摔了個杯子。&rdo;

陸夫人目露譏諷：&ldo;庶女填房，也就這樣了。&rdo;

陸老夫人原不是陸正父親的原配。那原配成親兩年便染疾過身了，彼時陸正的父親功名未成，娶繼室便娶了個庶出的，稍遜一籌。

後來陸父為陸正聘了陸夫人，餘杭虞家嫡支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