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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聽清他的話,林潼妤下意識抬頭:「什麼?」
注意到她不在狀態,謝知宴眯了眯眼,順著她的視線:「你在看什麼?」
林潼妤下意識地把手背在身後,訕訕道:「沒。」
謝知宴眸子一沉,沒說話,也不知道信沒信。
以為自己躲過了一劫,林潼妤暗暗鬆了口氣,準備想一個合適的理由。
忽然,謝知宴毫無預兆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他的方向拉。林潼妤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進他的懷裡。
還好她反應快,拽住了門前的柱子,維持身形。
緩過來後,對謝知宴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感到非常無語,林潼妤看向他:「謝知宴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
謝知宴單手扶著她的腰,整個人俯身傾過來,把她鬆鬆壓在柱子上。不會疼,同時也動不了。
而後,掰過她剛才看的那隻手,慢條斯理地捲起她的袖子。
木質香混著淡淡的柑橘味,鋪天蓋地的壓下來。林潼妤臉頰開始發燙,手撐著柱子,用力想擠出去,身後卻像是堵了一堵牆,動彈不得。
淡粉色的傷疤映入眼簾,在白皙的面板上異常刺目。
他呼吸一滯,啞著嗓問:「怎麼弄的?」
被這麼明目張膽的看著,林潼妤有些不自在:「你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這都過多久了。」
沒有理會她的話,謝知宴又問了一遍,這次聲音稍微重了點兒:「我問你怎麼弄的?」
這樣的姿勢有點羞恥,還得冒著裡邊的人可能會突然開門的風險。
林潼妤抬起腳,輕輕踹了下他的小腿,和他商量:「你先放開我,我這樣沒法和你說。」
「你這不是還能說話嗎。」
「……」
見實在糊弄不過去,林潼妤認命地低下頭,訥訥道:「蔣之意潑的。」
話音剛落,像是怕他生氣,她立馬補充道:「但是我也潑回去了,只能說是打個平手。」
那還是高二的時候。
林潼妤是個極怕麻煩的人,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蔣之意三番兩次的針對後,林潼妤懶得和這個幼稚的妹妹計較,在中考考完後,便主動提出搬了出去。
由此換來了高中的平靜。
高二那年,因設計稿被抄,又找不到可以幫助的人的情況下。百般無奈,林潼妤只好給林遠山打了電話。
想著,好歹父女一場,林遠山應該會幫一下她。
林遠山的確答應了,條件是她得回家吃一頓飯。
這並不是什麼很難接受的事情,實在不行她可以把蔣宛和蔣之意當成空氣。
抱著這樣的想法,林潼妤回了一趟家。
鑰匙她還留著,林潼妤剛開門,一杯水迎面沖她澆了過來。
她本能地伸手去擋。
手臂傳來一陣灼傷的痛感,火辣辣的,還泛著點兒麻。
林潼妤表情徹底冷了下來,餘光瞥見一旁笑得得意的蔣之意,她一句話都沒說,直奔衛生間用冷水沖洗傷口。
感覺痛感沒那麼強烈後,林潼妤閉了閉眼,覺得今天這飯,可能是沒法吃了。
林潼妤一直說不清蔣之意對她的敵意從何而來。
她有愛她的父親和母親,吃穿用度樣樣不缺,林潼妤也從來沒有和她爭的打算。
就在這天,她忽然明白了。
有些人就天生就應該是敵對的。
不需要任何緣由,討厭就是討厭了。
衛生間裡有裝衣服的小桶。林潼妤將桶放在洗手池裡,調了最燙的熱水,倒了半桶。
蔣之意正坐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