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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喘吁吁道：「睡了睡了，本宮這就睡了！」

「等會兒再睡，嗯？」被撩起了燥熱，祁炎顯然不打算這麼快放過她。

「不要。」紀初桃嘴唇紅潤，蹙眉嘀咕，「你說的『等會兒』，定是老長的時辰。」

含糊細碎的小抱怨，還是被祁炎聽見了。

他低啞一笑，誠實道：「顧及殿下是初嘗，我已然很剋制。」

紀初桃沒了脾氣，也顧不得難受了，忙離他火爐似的身子遠些，轉過身羞赧道：「誰要和你討論這些？還未成親呢，總做這些是不對的。」

身後傳來被褥掀動的聲音，男人硬朗的身形很快貼了過來，繼續攬著她哄：「已經賜婚了。」

「賜婚也不行，成婚才算！」

紀初桃心想，她才不要大著肚子出嫁，多不好看！

「卿卿……」動作窸窣，聲音喑啞了些。

「不行就是不行！」紀初桃難得硬氣了一回，軟聲軟語認真道，「再這樣，就不要你上榻了！」

「嗯……」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不滿至極的悶哼。

紀初桃背脊都繃緊了，唯恐祁炎不管不顧地壓過來。她根本無法抵抗祁炎的強勢……

但等了許久，祁炎並未勉強，只是寵溺順從地圈著她的細腰，將鼻尖埋在她的頸窩深嗅。

半晌，勉強安靜下來。

……

祁炎預料得不錯，即便紀妧想自墜深淵，也會有人出手阻攔。

這幾日，紀妧並未登臨早朝，少年天子亦長期缺席，百官一時議論紛紛。

長信宮中，紀妧對褚珩的出現一點也不驚訝。

身姿卓然若仙的儒臣攏袖長躬，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的紀妧，眼中諸多情緒交織，問道：「國不可一日無君，龍椅之上的位置，殿下是要另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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