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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哀號聲中，夾雜著金屬硬物撞擊和骨頭碎裂的聲音。還有他的腦袋不停地在不鏽鋼檯面上發出的兇狠的&ldo;嗵嗵&rdo;的碰撞聲。

過了沒多長時間，那兩個&ldo;工人&rdo;退了下去。趙磊重新被拽著站了起來。他的小白臉已經滿是血汙，面板一條一條耷拉著，露出裡面鮮紅的肉來。一側的顴骨顯然已經被砸塌了，嘴裡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他目光空洞，往臺下掃視著。薛佳看到了歡歡和迎迎。迎迎捂著臉不敢看，歡歡倒是笑得很開心，沖臺上的趙磊吐舌頭。

老頭揮揮手，兩個人夾著趙磊往下走。老頭突然喊了一聲：&ldo;回來!&rdo;

趙磊就是一哆嗦。

&ldo;把你的牙齒撿走。&rdo;老頭命令道。

趙磊顫抖著彎下腰，在銀光閃閃的臺子上，一粒一粒地撿著自己的牙齒。

薛佳身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加上她的衣服被雨淋濕了，所以尤其寒冷。她不自覺地蜷縮起了身體。

&ldo;公正廉潔、公私分明、一心為公，是我們公司一向遵循的傳統。強調公司的紀律，也是我們需要長抓不懈的。&rdo;老頭說，&ldo;趙磊只不過是反面教材之一，大家一定要引以為戒，警鐘長鳴。&rdo;

接著，他嚴厲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停在了薛佳的臉上。

薛佳緊張起來。難道是要把自己叫上臺去?

&ldo;78003，請上來。&rdo;老頭說。

薛佳聽到這句話，就像聽到自己要死了一樣。她試圖站起來，可是腿已經不聽使喚了。那兩個架著趙磊的人此刻已經回來，他們走到薛佳身邊，像抓小雞一樣把薛佳架到了臺子上。薛佳用哀怨的眼神看著牆角的蕭正宏，而他只是輕輕點著頭，嘴角還帶著笑。

老頭走到薛佳面前，用手托起了她的下巴：&ldo;不要害怕，你把你上次執行公司任務的過程說一遍好了，不要遺漏，也不要撒謊……就從老權帶你走的時候說起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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