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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精力充沛了,你是楚霸王轉世吧?」
他露出中二的表情,忽然,大喊一聲:「我愛張近微!」
單知非拿拍子的手滯了下,他抬頭,看到發小正敞著一口大白牙,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
日子繼續重複著過,週考結束的那個週日,學生們陸續從家裡回到學校,準備上晚自習。
最近冷空氣神出鬼沒,張近微缺厚衣服,她不敢回去。當然,鄭之華女士也沒聯絡她。
她一直穿那雙岌岌可危的球鞋。
已經有點凍腳,週考時,她覺得幾小時下來,自己都有點神志不清了。關鍵不巧,大姨媽到訪,她臉色慘白抱著開水灌,不是劇痛,是那種下墜感,小肚子裡面冰涼而且漲漲的。
晚飯沒吃,她熬到快下課,決定還是得到食堂打點熱東西。裝飯缸的塑膠袋又大又舊,破了幾個小洞,很像一個人千瘡百孔的心。
教室很安靜,她勉強站起來,沒發出多餘的聲音從教室走出。
路上學生很少,但偶爾有零星人影。張近微支撐到食堂,她解開塑膠袋,這才發覺飯缸有點奇怪。
開啟的剎那,一股刺鼻的騷味直衝,她看到黃色的渾濁液體。
有人往她飯缸裡放了尿。
張近微那顆心一下像被什麼攥住,她想哭,心砰砰跳的毫無章法,一個人站在風裡猶豫到下課鈴聲響,她終於還是把飯缸丟進了垃圾桶。
這事不對,月考結束後,大家只有半天放鬆的時間。很多住在市裡的同學回家了,教室裡去學習的人並不多,算來算去,只能是中午飯點,有人混進了教室。
可她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
張近微誰也沒告訴,她膽戰心驚地一個人保守秘密。
也許,是誰想找麻煩,找錯了人。
第二天早上,她沒用飯缸,在食堂買了個一個包子,一個饅頭。這樣一口一□□替吃時,喉嚨很乾,她想省時間,臉被噎的稍微發紅。
這一幕,她不知道被班主任碰上,天涼了,老班穿著中年男人最愛的萬年不變戶外衝鋒衣。家屬最近在醫院忙,他來食堂給上初一的兒子買飯。
張近微本來躲在食堂後邊的樹下狼吞虎嚥,可不巧,小路通向家屬樓。
老班先看到的她,纖弱的女生,一手拿個包子,一手是饅頭,這種吃法先讓他愣了下,目光下移,女孩子在寬大的校服下顯得伶仃,腳上早該穿換季的鞋,她不是。
老班心裡嘆氣,默默轉身,換了條路走。
食堂不提供餐盤,大家都有自己的飯缸,一中發的,當然算在學雜費裡。張近微從小錢包裡找出幾枚硬幣,她數了數,忽然意識到自己沒還單知非的硬幣。
她趁大課間跑出去打電話,按數字時,心就開始不受控制地跳。
電話響很久,爸爸的聲音終於接上:「餵?」
張近微靦腆喊「爸爸」,那頭「哦」一聲,說「是近微啊,有事?」
她深呼吸:「我沒錢用了,我能去您家裡拿嗎?我快去快回,不會呆太久。」
那頭男人顯然疑惑,頭疼說:「前幾天,你媽媽來我這裡鬧,要你的生活費,實在是讓人難堪,我把錢轉給了她。」
張近微眼淚一下噴薄而出,她咬住手背,壓住急躁的聲音:
「爸爸,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我去拿,別給媽媽,我不是跟您說了嗎?您為什麼不聽我的?」
「你跟你媽住一起,難道,她會喪心病狂到連你生活費都扣?近微,不是爸爸說你,你是不是有什麼額外的開銷?該不會是早戀了吧?」電話裡的聲音是標準大人口氣,他知道女兒非常漂亮,成績一般。
張近微耳朵痛,她連辯解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