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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遠遠的看到了原靜,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那個女人卻有些淡淡的對她微笑,像是對著一個熟悉的老友,又像是陌生人。
她想起,因為自己的失蹤,兄長一直不肯與原靜成婚,叫她空等了好多年。
鬱成朗說,不找到妹妹,他無臉面成家立業。原靜和兄長的昏禮,她亦並沒有去,因為那兒太過吵鬧,陛下怕她心口受不住。
鬱暖頓了頓,也對原靜微笑起來,卻有些無話可說。
時移世易,很多感情深埋在心底,卻被一重重隔閡壓過,但會在未來的某一日,相見時又滋生感慨,熱淚盈眶。
人類便是這樣複雜而矯情。
傳聞中,鬱氏體弱多病,看來確確實實是真的。
這位寵冠後宮的長安第一美人,面容羸弱蒼白,只一張臉卻精緻有韻味,一顰一笑皆有叫人學不去的軟和和大方。
只是她看上去病懨懨的,對於任何話題都不太有興趣。
很快,鬱皇后的長裙逶迤在明鏡樣的地上,一步一步裊娜離去了。
她背影卻像是個懷春的少女,長發高高綰起,簪以玉釵步搖,隨著她快速的走動而細微的搖動。
趁著外頭天氣稍暖,鬱暖拒絕了轎攆,自己走回了紫宸宮。
她忽然迫切的想見他,似乎每有感觸,都是又一場熱戀的起始。
雖然身為皇后,但鬱暖從來沒有自己的寢宮,陛下就連修葺一類的藉口也沒有找,只是每日與皇后同吃同住。
甚至在內侍候的宮人,還會看見陛下抱著纖瘦嬌小的皇后,在花園曬太陽,而年少的皇后則在皇帝的耳邊嘰嘰喳喳說了一通話,陛下打橫抱著她,時不時從容親吻她的面頰,表示自己一直在聽她講話。
然後皇后便生氣掐他一下,摟住他的脖頸搖一搖撒嬌,讓他給個評價唄。
陛下便低笑起來,堵住了她說話時的軟綿嗓音。
不管旁人是否覺得,這樣的日子沒羞沒臊的,作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又是否有尊貴的姿態,但鬱暖卻很喜歡。
很喜歡,並永遠懷念。
她提著裙擺,進了御書房,隔著外間便聽到他們在裡頭議事的聲音。
由於皇帝的命令,那些太監和宮人從來不敢攔她分毫,只是鬱暖很懂事,從來不會聽壁腳。
&ldo;陛下‐‐臣以為,待平喀舍爾之後,應當藉此東風,休養生息,再轉而打壓西南。至於顎族,去長安甚遠,想要一舉打壓非是無法,卻不若先前的方案穩定。&rdo;
&ldo;陛下,臣附議。&rdo;
頓了頓,鬱暖聽見他的聲音緩慢優雅道:&ldo;鬱成朗,你認為呢?&rdo;
鬱暖聽見兄長的聲音響起:&ldo;雖則冒險,並非不成。且顎人近些年太過猖狂,雖遠長安,卻是個心腹大患,即便不能一舉殲滅,卻也必煞煞他們士氣。臣聽聞距顎人最近的岑陰縣不堪受擾,為蠻夷燒殺搶掠無數……&rdo;
接著這些人便爭辯起來。
於是很快,皇帝便把爭論的最歡,並且固執認為顎族不能動的幾位都請了出去,並平淡卻不容置疑的告訴他們,沒有選擇,只能商議對策。
鬱暖本想要轉身離,卻頓了頓,輕輕嘆了氣。
她的戚皇陛下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除了陪她的時候,大多時間都在議事。
現下恰逢武威大將軍率兵攻打喀舍爾草原,前線捷報連連,她聽不懂那麼多軍政之事,卻也知曉一路進展的較為順利。鬱暖對於原著的軍事線記憶很模糊,但她也記得,彷彿不該是這麼早的。
內憂外患之下,要平喀舍爾卻不理西南,並不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