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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炎炎兼職不忙也會過來幫張梅搭把手,就是遇到柳澤,鄒晴總不太願意。
擦手擦臉她還能接受,但觸碰到脖子一下,她就
雖然柳澤一直在同她說,兩人是情侶關係,柳澤排不到班時也會過來陪她聊天,看書,看電影,對她更是百般的呵護照顧,但人的身體是有最真實反應的。
每次在柳澤想牽她手,抱她,甚至要拉近距離吻她時,她都下意識地閃躲,心底更是止不住地排斥。
柳澤說她這樣的反應,是跟那些消失的記憶片段有關,他願意慢慢等她,等到她再次接受與自己的這層關係。
鄒晴偶爾也同炎炎談過,問自己以前真的很喜歡柳澤這個人嗎?為什麼在能想到的記憶片段中,只有他們是最為普通的那層關係。
而炎炎不是躲閃其詞,就是告訴她不要再想了。
「鄒晴,醫生說你丟了記憶是和車禍遺留下來的血塊有關,想不起來就別想了,人好好活著最重要。不管你能不能想起全部,我都會一直陪著你,我們這對姐妹花是要不離不棄重啟一片天的!」
炎炎希望她快點好轉起來,和她一起開個攝影工作室,鄒晴舉雙手贊成,因為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
「不過好可惜,我輟學,拿不到畢業證。」鄒晴洩氣地耷拉下眉眼。
炎炎鼓勵她,「你的天賦和才華,一本畢業證框不住你。」
除夕這天,炎炎回廣城自己家過,柳澤剛好醫院值班。
安市的新房子裡,就鄒晴兩母女。
「媽,我想今天自己洗個澡。」鄒晴坐在床邊,手裡抱著媽媽給她織的新衣裳,是一張圓領的紅毛衣開衫,兩側還掛著兩顆白色的小毛球。
媽媽還是把小艾當小孩子養,她今年都24了!
張梅進去浴室給她放水,「那媽在屋裡等你洗完出來。」
鄒晴躺床太久了,張梅知道那種感覺,剛落地,腳會飄。
「媽,我沒事了,那天柳澤不是有帶我到樓下小區轉了好大一圈嗎?」鄒晴不想媽媽太過照顧自己,這段時間,她肉眼可見的憔悴。
張梅擦了下手出來,「柳澤男人力氣大,媽怕抱不動你。」
看到媽媽的堅持,鄒晴也不好再說什麼,乖乖拿著衣服進浴室。
鄒晴的浴室裡有一面大鏡子,能看到全身,這是她車禍後醒來,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身體。
在衣服全落腳邊那一瞬,她的水眸浮漫出一抹訝異。
平坦的肚臍眼下,竟有一道隱約的豎向縫線的傷口。
因為是用極好的美容針縫製的,不是很明顯,她躺床擦身時,自己都沒發現到。
她看著這道傷口,腦海里卻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麼一道傷口。
大家告訴她的,只是她的頭部開了刀,怎麼身體也會有,還在這麼敏感的位置。
那以後,不是不能穿露臍裝了,鄒晴有時也很愛美的。
洗完澡出來,她換了一身新年衣服,頭髮還是張梅幫她梳的。
鄒晴漂亮,水水亮亮的眸子,瓊鼻精緻小巧,肌底白皙,彎眉笑唇,無一不是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樣。
烏髮順亮,絲絲如墨,張梅給她綁了個半扎發,更顯得她如清水浮陽的梨花露笑。
張梅看著鏡子裡的她,眸底溫熱一片。
要是她的女兒,不長這麼漂亮就好了。
她還給鄒晴繫了個絲絨紅色蝴蝶結,「我們小艾真漂亮!」
「媽,我這樣打扮會不會太過小孩子氣啦?」鄒晴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紅色頭飾,紅色毛衣,白色半裙,媽媽就是照著小時候過年的樣子給她打扮的。
「紅紅火火才喜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