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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花燈節上的萬千孔明燈之事便傳遍了大街小巷,李桉聽到下人說:&ldo;聽說啊,那燈有好幾千個,一定是一個男子為他心愛之人放的。&rdo;
李桉道:&ldo;你怎麼知道那就一定是為心愛之人所放的?&rdo;
下人道:&ldo;因為那上面有一句話。&rdo;
李桉莞爾道:&ldo;什麼話?&rdo;
下人道:&ldo;好像是什麼&l;淮蘿,我替你點……&r;&rdo;
李桉的笑僵在嘴角,這還確實是為心愛之人放的。
畫面突然一黑,冷鴆清眯著眼,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道刺眼的亮光突然襲來。再睜開時,先入耳的卻是打鬥聲。
冷鴆清眯著眼,一重一重的畫面最後重在了一起,冷鴆清這才看清了,是安漠水和含心。他們正兵刃既接,每下一招便是死手,安漠水對含心的攻擊不屑一顧,他使了三層靈力,一掌打中了含心的胸腔,含心噴出了一口血,連退數步。
冷鴆清怔神的看著含心嘴角帶著嘲諷般的笑向他望來,那笑裡,有很多重意思,殺意與憎惡,這不是平日的那個含心,冷鴆清只能得出這麼一個結果。
安漠水順著含心的看去,便看見了睜眼的冷鴆清,他侷促的跑來,道:&ldo;師尊!&rdo;
冷鴆清被他握著手,本能的想要掙脫,逃離,他心裡想的是:這個人睡了自己。
含心看著冷鴆清的牴觸,朝天冷笑三聲:&ldo;冷鴆清,看見了嗎?&rdo;
冷鴆清從安漠水臉上移開眸光,看向了含心,那個記憶,是他的?可他為什麼會遇見幼時的自己和白昭離?
冷鴆清道:&ldo;李桉是你什麼人?&rdo;
含心道:&ldo;我娘,我這個被你毀了一生的娘。&rdo;
冷鴆清愕然,他不知道含心是李桉的孩子,白昭離在一旁表情呆滯了。
含心道:&ldo;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當年霸凌了我娘親,害得李家被滅,害得她最後淪為娼&iddot;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冷鴆清!&rdo;
冷鴆清呆滯了,冷鴆清,冷鴆清,他緩緩轉過眸光,瞥了一眼白昭離,白昭離一張臉已經毫無血色了。
原來,當年李桉知道白晏心有所屬後,便下定決心不在去糾纏他,也決心不在找一個陪自己過完餘生的人。
白昭離不明白,為什麼她明明不喜歡白晏了,卻還是不接受自己。
愛情會使一個人嫉妒,會使一個人變得無法想像。
白昭離悉心照顧李桉,只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哪怕就是騙騙自己也好,可李桉,她嘴上說著不會再去和白晏接觸,可卻總是偷偷的想著白晏,對白昭離沒有半絲溫度。
枉城的冬天。
李淮蘿因病去世,白晏想盡一切辦法,卻依舊是沒救回她,李家大小姐,沒了,白晏的心,也沒了。
李桉知道李淮蘿去世後,心中竟有幾分欣喜,她是壞女人,同時也是一個好女人。
白晏替李淮蘿守了七天的靈堂,整個李家,沒人在意這個大小姐,沒人關心她。
李淮蘿剛病之時,白晏便開始替她抓藥,悉心照顧她,可兩年的時間,兩年,老天還是將她帶走了。
白晏看著空空的棺材,雙腿已經跪的沒有知覺了,他仰頭,捂住了眼睛,心中突然很痛。
李淮蘿說,她喜歡吃桂花糕,白晏便親手為她做。
李淮蘿說,她喜歡放孔明燈,白晏便替她點了三千孔明燈。
李淮蘿說,她沒有一個親人了,白晏便許諾陪她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