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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等待。他們的談話似乎根本扯不上雅各布。聽上去哈里好像是在醫院裡,做心臟檢查什麼的。查理愁容滿面,哈里卻和他開著玩笑,逗得查理又笑了起來。這時,查理才問到雅各布的情況,但他只是嗯嗯啊啊地回應幾句,讓我很難猜出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用手指不停地敲著他旁邊的櫥櫃,直到他用手按住我的手指。
查理終於掛了電話,他轉向我。
“哈里說電話線出了故障,所以一直沒人接你的電話。比利領雅各布去看過醫生了,說他好像是單核細胞增多症。他非常憔悴,比利說謝絕訪客。”他說道。
“謝絕訪客?”我懷疑地問道。
查理抬起一邊的眉毛。“別瞎操心了,貝爾。比利知道什麼對傑克有益。他很快就會康復的,耐心點。”
我沒再問下去。查理很擔心哈里,這顯然是更嚴重的問題……我不應該再拿我的煩惱去打擾他。於是我上樓開啟了電腦,上網查到了一個醫學網頁。我在搜尋欄裡鍵入了“單核細胞增多症”字樣。
我對“單核細胞增多症”唯一的瞭解就是這種病症是透過接吻傳染的,傑克當然不是這種情況。我快速瀏覽了症狀……他確實發燒了,但是怎麼沒有其它症狀呢?沒有喉嚨疼,沒有極度疲勞,沒有頭痛,至少在他回家之前還沒有表現出這些症狀,況且他自己還說他“非常健康”。難道這種病來得這麼快?網上的文章好像說最初症狀應該是喉嚨疼。
我盯著電腦螢幕,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想。為什麼我會如此……如此懷疑,好像我不相信比利的話?比利為什麼要對哈里撒謊呢?
也許是我在犯傻。我只是太擔心了,更坦誠地說,我是因為見不著雅各布而擔心……這讓我感到不安。
我略讀了文章的其它部分,尋找更多資訊。當我看到文中提到單核細胞增多症會持續一個多月的時候,我又停了下來。
一個月?我張大了嘴巴。
但是比利不可能這麼長時間地“謝絕訪客”。當然不能。傑克也不可能這麼長時間地待在床上,不跟任何人交談。
比利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文章說患者最好不要進行劇烈運動,但是沒說不讓人去探病,這種病的傳染性又不強。
我決定在我採取行動之前給比利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已經夠長了。
這個星期太漫長了。到了星期三,我確信自己熬不到星期六。
我決定給比利和雅各佈一個星期時間的那一刻,我還不相信雅各布能遵守比利的規定。每天從學校回到家,我都會跑到電話前查聽留言,但每次都一無所獲。
時間期限還沒過,我就給他打了三次電話,但一樣沒人接聽。
我在家裡待得太久了,也太孤單了。沒有雅各布,沒有激動人心的時刻,沒有分散注意力的消遣,我那些被強壓下去的念頭又開始悄悄滋生。夢境變得晦澀可怕、毫無止境,只有恐怖的空寂……一半時間在森林裡,一半時間在空空如野的荊棘叢中,而那間白色房子已不復存在。有時候,山姆·烏利在森林裡看著我。我不理會他……他的存在並不能帶給我絲毫慰藉,我還是覺得自己孤零零的。每天夜裡,我都驚叫著從夢中醒來。
我胸膛的傷口比從前惡化。我以為我已經痊癒,但每天我都會蜷縮著身子,緊緊抱住雙肩,吃力地喘著氣。
我實在沒法一個人應付這些。
一天早上醒來時……當然,是驚叫著醒來……我感到格外的愉快,因為我記得這一天是星期六。今天,我可以給雅各布打電話。如果還是沒人接聽,我就去一趟拉普西。不管怎麼樣,今天比過去的寂寞的一週強多了。
我撥通了電話,不抱什麼希望地等待著。電話響了兩聲後傳來比利的聲音,我一下子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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