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真正緣由究竟為何(第1/2 頁)
容王府地牢。
腐朽黴爛的腥臭氣息瀰漫在地牢通道。
石壁之上的細若火光所能給予的明亮微乎其微,近乎於豆。
秦越川一襲凌冽黑衫,雙目覆了一條三指寬的深墨蘭布帶,青絲半披半束,略有鬆散。
微弱燭影投落在他面上的時候,仍是無法為他鋒銳如石塑刻的五官染上一絲溫度。反而將他的渾身散發著陰鬱冰冷的氣息烘托到了極致。
於最深處的牢獄刑訊處站定。
面前的實木縛架之上,一個滿面髒亂,渾身血汙的男子費力喘息抬首看他。
是秦霽昭。
他已被折磨得血汙糊眼,視物不清,僅是瞧見面前隱約黑影,便不由自主渾身戰慄。
內心恐懼到頂點,嘴上還是不落下風:
“你們僅為一時懷疑,將本王擄劫至此,濫觴無辜,企圖屈打成招,便是攝政親王!也不該狂妄至此!”
秦越川雙眼被蒙覆,秦霽昭瞧不清箇中是何神色,只能看見他的高鼻薄唇,和線條流暢的下頜骨。
秦越川淡聲道:
“吐你該吐的,本王許是會給你個痛快。”
秦霽昭道:“我說過,我不通曉什麼你們說的‘移魂’之術。”
“秦烈行的事,與我毫無瓜葛,莫不是你尋覓不得證據,要拿本王頂罪!”
那人雙目赤紅,口口喝罵至情緒激動處,不由自主牽動被釘死在縛架上的四肢,刺骨疼痛傳至四肢百骸,直衝顱頂,斥罵聲不得已斷在喉口。
秦越川面無波瀾,拊掌一下。
身後自有幾個士兵,恭恭敬敬抬了一塊由白布蓋著的擔架入了牢獄,行至二人面前。
秦越川道:“這人你應當認得。”
捧著托盤計程車兵會意掀開軟布,將遮掩之人暴露眼前。
“送近些,讓他瞧清楚。”
那人迷眼辯識半晌,陡然驚愕:“你——你——他為你北疆軍征戰多年!是你手下副將,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秦越川,你簡直就是個冷血禽獸!”
秦越川嗓音無悲無怒:
“與本王共戰之英魂早已隕滅,你等腌臢,不配竊取承襲他的身軀。”
再無需多言,內裡譏諷意味已是顯而易見。
“見南淵局勢已去,無可利用,便挑撥西曙與北玄針鋒相對,你便如彼時秦烈行一般,坐收漁翁之利?”
縛架之人面色肝紅,髮指眥裂地咆哮:“本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什麼西曙,什麼漁翁之利!”
“攝政親王濫用私刑,目無王法!便是要審,何不光明正大,當庭公審,將本王掩於此處,分明是尋不得證據,有心遮掩!”
秦霽昭內心畏懼之極。
彼時秦烈行聽聞皇儲人選鎖定京都之內,為求百分穩妥,竟是設計想尋人替換了他的芯子。
為求活命,秦霽昭只得表誠投靠,為其做事。
秦烈行一黨自秦靈若登基後,被秦越剷除近乎被拔大半!
秦霽昭心有不甘,既是秦靈若坐得這個位置,憑什麼他不可以。
秦霽昭在秦烈行身側時,目睹了他的“移魂”法子。繼秦烈行命隕之後,不斷以活人實驗,終是掌握了幾絲關竅,承襲了這門術法。
可他深知,眼下該做的是囤蓄勢力,保全己身,所有計劃全部中止,暗中蟄伏,預備等到風波平息再行籌劃。
卻不曾想,還是被秦越川抽絲剝繭,懷疑至他的身上!
僅為懷疑,沒有充足的證據,秦霽昭本以為秦越川明面奈何不了他。
卻不曾想,秦越川竟是暗裡直接將他擄劫至此!
“王法?此處本王既是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