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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鏡月笑了笑，道：&ldo;只是沒有想到，大昭之亂，不是起自北方，而是源自南方。&rdo;

莫風華嘆息一聲，道：&ldo;阿月啊，可不僅僅是大昭，如今，整個天下，都亂了啊。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多的秘密？&rdo;

&ldo;天下？&rdo;水鏡月想了想，道：&ldo;你說的是瀚海和高麗？&rdo;

莫風華點頭，道：&ldo;北方的戰亂源自氣候變冷，羅剎國南下，實際上，雲國內部，陰山以北的草原民族也在往南遷徙。在歷史上，氣候變化導致北方民族南遷，最容易引發戰亂，若不是大昭與雲國已經簽訂和約，若不是雲國對草原民族的管轄，這個時候，五胡的騎兵早就南下劫掠了。北方的戰事若是失利，不僅僅是雲國，大昭也會受到影響，還會波及到西域。葉霓裳之所以如此著急回雲西軍，也是這個原因。

高麗的戰爭也並沒有那麼簡單。你去過東瀛，見過太閤的掌權者木下，他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這一年東瀛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太閤與倭寇達成合作，很多浪人武士都被收編入伍，否則，東瀛無法組織起這麼龐大的軍隊。東瀛人的目標不是高麗，也不是雲國，不是大昭，而是整個天下。雲凌波就是知道這點，才有理由請路見平共同出兵。若是雲國戰敗，東瀛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大昭。即便雲國勝了，但若是沒有把東瀛打殘，他們仍舊會捲土重來，再次入侵中原。到時候，多半就不是從高麗開始了。

阿月，如今的五行石，若華、九炎、墨雲都成了真正的石頭，只剩下你和長庚了。若是改朝換代，我不會找你。可是，這次不一樣。&rdo;

水鏡月道：&ldo;風華姐，聽上去，我好像沒有理由拒絕你。可是，我覺得，我並沒有你說的那種力量。&rdo;

莫風華道：&ldo;當初上靈空山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rdo;

想起從前的事，水鏡月也笑了笑，卻仍舊搖了搖頭，道：&ldo;那不一樣的。你覺得我有能力做到，是因為你相信五行石的傳說。可是，我從來都不信啊。無論是一塊石頭，還是一個人，要想改變整個天下，怎麼可能？即便那種人真的存在，也不可能是我。&rdo;

莫風華偏頭看她，伸手捏了捏她的肩，道：&ldo;你緊張什麼？呵，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害怕。&rdo;她說著看向她的眼睛，認真道：&ldo;你說得不對，我相信的不是五行石，而是你。&rdo;

水鏡月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看向漸漸西斜的月亮，道：&ldo;我總覺得他在看著我。&rdo;

莫風華攬過她的肩，跟她看向同一個方向，道：&ldo;那天晚上，我見到他了。&rdo;

水鏡月微微一愣，&ldo;那天晚上？你說的是……你跟長庚比試的那晚？&rdo;

莫風華笑了笑，&ldo;是在你昏迷不醒的那一晚。&rdo;

東方升起了啟明星，天快要亮了。

莫風華拍了拍她的腦袋，道：&ldo;回去吧。話說，你剛剛是怎麼認出我的？&rdo;

水鏡月笑了笑，道：&ldo;尚在飛的武功沒你高，我打腿的那幾招，他是躲不過的。但是，即便躲不過，他也會繼續躲，絕不會停下來任由我打。&rdo;

莫風華摸了摸下巴，&ldo;即便他覺得對你有虧欠？&rdo;

水鏡月撇了撇嘴，&ldo;他欠我的，我都討回來了。如今，他說不定還覺得吃虧的是自己呢。&rdo;

莫風華笑了，又道：&ldo;他去了一趟登州，又回來了。&rdo;

行至山下行宮，兩人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