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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重是軍侯之後,自幼也是習武的,謝方寒又不是什麼武林絕世高手,一招殺不了他,他就能把全寺的人都招來,到時反咬自己一口不說,晏瑜棠那才是百口莫辯。
謝方寒考慮再三,也不得不承認,現在讓孫重離開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可她又不甘心讓這個小人就這麼離開。
「吱。」正當僵持,身後的禪房門突然自內被開啟,開門聲在雨夜並不明顯,可對門口對峙的兩人來說,卻如同耳邊炸響的鳴鐘。
孫重瞪大雙眼,一副見了鬼的眼神盯著謝方寒的身後,謝方寒一邊提防著孫重,一邊用餘光瞄向身後。
竟然是晏瑜棠。
謝方寒有些意外,又瞥見她是一身正裝,不像是匆忙起身的樣子,心思急轉,提著的心稍微鬆了松,想來晏瑜棠和她是想到了一處,也是在守株待兔。
「雨大,孫小侯爺還是趕緊回去的好。」晏瑜棠面無表情的對孫重撂下一句話。
孫重看著眼前的兩人,臉色幾變,最後還是沒有再多說、多做什麼,轉身快步的離開。
謝方寒皺著眉頭看著孫重的背影,總覺得就這麼讓他走了太過仁慈。
「跟我進來。」晏瑜棠瞥了一眼渾身濕透的某人,語氣冷淡。
額。
謝方寒聞言,原本殺意滿滿的氣勢馬上就慫了下去,灰溜溜的跟著晏瑜棠進了禪房。
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呆在屋裡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稍微一動便是一地的水漬。
晏瑜棠見他這副樣子又是生氣又是無奈,連忙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謝方寒一杯熱茶下肚,原本冰涼的身子頓時有了不少的暖意。明星並不在房中,眼下只有她二人,對面的視線存在感太強,謝方寒卻不敢抬眼回望,只是低著頭小口抿著茶,氣氛有些尷尬。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良久,似是心有靈犀般,兩人同時開口。
晏瑜棠頓了頓先道,「我沒事。」孫重的下作手段她早有提防,她本在院外安排好了人,打算抓孫重一個現行,卻沒想到謝方寒會突然出現,私闖公主的院子,他也不怕被殺頭。
謝方寒並不知道晏瑜棠的佈置,聞言原本還有些尷尬的神色頓時變得明亮起來,笑著和對面的人道,「沒事就好。」
晏瑜棠原本打算和盤托出的話在看到謝方寒帶笑的眉目後盡數的咽回了自己的肚子裡,換言道,「你是怎麼突然想到來這的。」
謝方寒想都不想脫口而出,「擔心你啊。」說完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話太過直白,連忙又解釋道,「我是覺得這兩天的事太過巧合,擔心孫重另有所圖 ,所以才追來的。」
晏瑜棠看著謝方寒忙於解釋一臉焦急的樣子,笑意漸濃。
……
「昨晚怎麼樣?」魏南雁不著痕跡的把跪著的蒲團往晏瑜棠的身邊挪了挪,用只有她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詢問道。
晏瑜棠目不斜視,看著前面寶相莊嚴的方聞大師,簡略的描述了一下昨夜的事。
魏南雁聽完後沒有馬上出聲,在心裡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又捋了一遍後,才忍不住的問道,「所以前天你來找我讓我留下來不是因為謝方寒,而是因為孫重?你早就猜到會發生這些事?」
晏瑜棠語氣淡淡:「防患於未然罷了。因著逸之那首詩的原因,父皇對我稍有關注,我便想著孫重可能會藉此做些什麼,再加上孫老夫人和太后年輕時交好,從後宮走捷徑也不肖為一個方法。」
魏南雁微微轉頭一臉複雜的看著晏瑜棠面無表情的側臉,「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有完全相信孫重……還有謝方寒,你用這一件事做餌,是測了孫重的野心,也測了謝方寒的決心……可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