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 長安一空 司馬西顧(第1/2 頁)
諸葛亮的推斷並沒有錯。
就在許靖的上書,引起長安城內許多士人支援的時候,一道名為《仇國論》的文章不經意間開始在長安城內流傳。
“古有因餘、肇建二國,並爭於世而為仇敵。
因餘之國有高賢卿者,問於伏愚子曰:“今國事初定,上下勞心,往古之事,能以勞勝逸者,其術何如?”
伏愚子曰:“吾聞之,國無患者恆多慢,國有憂者恆思善;多慢則生亂,思善則生治,理之常也。
故周文養民,足以取多;勾踐恤眾,弱以斃強,此其術也。”
賢卿又曰:“曩者,漢祖項羽相與爭霸,無日寧息,然項羽與漢祖約分鴻溝為界,各欲歸息民;
張良以為民志既定,則難動也,尋帥追羽,終斃項氏,豈必由文王,勾踐之事乎?”
肇建之國方有疾疢,我因其隙,陷其邊陲,覬增其疾而斃之也!”
伏愚子回曰:
“夫民疲勞,則騷擾之兆生,上慢下暴則瓦解之形起。諺曰:“射幸數跌,不如審發。”
是故智者不為小利移目,不為意似改步,時可而後動,數合而後舉,故湯、武之師不再戰而克,誠重民勞而度時審也。
如遂極武黷徵,土崩勢生,不幸遇難,雖有智者將不能謀之矣;
若乃奇變縱橫,出入無間,衝波截轍,超谷越山,不由舟揖而濟盟津者,我愚子也,實所不及。”
賢卿斥曰:
“當夏、商、周之際,王侯世尊,君臣久固,民習所專;深根者難拔,據固者難遷。
當此之時,雖漢祖安能杖劍鞭馬而取天下乎?
唯有湯、武之法方得萬全。
然當秦罷侯置守之後,民疲秦役,天下土崩;
或歲改主,或月易公,鳥驚獸駭,莫知所從,於是豪強並爭,虎裂狼分,疾搏者獲多,遲後者見吞。
肇建之國初建,正乃秦末鼎沸之時,實有英雄用武之勢,故可為漢祖,難為湯、武!
天下紛亂,良機易逝。
伏公惴惴,是為何故!”
這篇《仇國論》的篇幅並不長,不過數百字而已。
但就是這數百字,卻完美道出了近來在長安城內那沸騰的議論。
這篇文章正是譙周所寫,在這篇文章中,譙周為顧忌許靖臉面,特意虛構出因餘與肇建兩個國家比作大漢與東吳。
而文章內的老者伏愚子自然就是許靖的化身。
伏愚子說的每句話,皆代表著許靖的觀點,而絕的是譙周對許靖的每一條觀點都進行了駁斥。
文章最後以“伏公惴惴,是為何故”為結尾。
而這八個字,正是長安城內有許多人想問許靖的話。
譙周的《仇國論》既有理有據,又完全迎合了城內主戰派的想法,故而很快就在長安城內收到了追捧。
另外譙周的身份也得到了許多人的注意。
譙氏一族的沒落,與糜暘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譙周身為譙氏一族沒落的最大受害者,卻能摒棄前恨,大力公開支援糜暘,這不恰恰證明了糜暘的舉動,是人心所向嗎?
許靖自上書後,一直在關注著城內局勢。
不久後,他便看到了那篇《仇國論》。
這不看還好,看完後許靖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許靖有想過會有人以文章辯駁他,他卻沒想過,面對別人的辯駁他竟無法做出回擊。
許靖是要臉的,既然無法反駁,那麼許靖亦不會自恃高位,行一些盤外之事。
而在許靖沉寂後,原本支援他的那些大臣,亦在《仇國論》的攻擊下節節敗退。
“伏公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