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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他有巫族血脈……
「你們說,巫族明明那麼討厭人類,什麼理由會讓一個巫族和人……」少年臉紅了一下,不知道用什麼詞,只好含糊過去,「會和人類生孩子?」
這個問題把兩朵花都難倒了。
按理來說,巫族應該見到人就殺,怎麼會和人類有孩子?
「或許,有什麼人迷惑了巫族?」小蓮花異想天開,「比如一個很漂亮的人類女孩,她可以控制神智,然後控制了一個巫族讓她愛上自己……」話沒說話,當頭一大片荷葉籠罩下來,姐姐毫不客氣地將他抽得嗚嗚咽咽抽抽搭搭:「叫你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是不聽……額,見過天璣真人。」
花莖一瞬間立得筆直,荷葉移開順帶把小蓮花扶了一把,鍾長嶺想一骨碌爬起來,但腳上鐐銬重得很,他一個沒撐住,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擺出了一個俗稱五體投地的姿勢。
「師,師父……」少年結結巴巴叫道,討喜圓臉上露出訕笑,「師父您忙完了嗎?」
因為撲倒在地,手腕腳踝處套的鐐銬再也遮不住,露在外面,萬鶴笙點點頭,沒有要拉對方起身的意思,見鍾長嶺艱難地把手往回縮,輕聲問:「站不起來嗎?」
「啊?」少年愣愣抬頭。
師父那雙明亮的眼睛,正靜靜地看著他:「因為這點重量,你就站不起來了嗎?」
「不,我可以站起來的。」少年用力爬起身,站直身體,「善水見過師父。」
「很好,竟還記得你的道號。」瞥一眼缸中並蒂蓮,萬鶴笙越過少年向大殿走去,邊走邊問:「身體可好了?」
「好多了。」
「那便好。」萬鶴笙似乎在說什麼很平常的事,「最簡單的吐納、闢穀,山下弟子們該教過你,明日早些起來,隨我習劍。」
鍾長嶺激動且疑惑:「師父,我……我真的可以學劍術嗎?」
他現在走路都有些費勁,偶爾雙腳上鐐銬碰撞還能聽到清脆聲響。更何況……他似乎聽說師父不用劍?
見萬鶴笙依舊面色溫柔,鍾長嶺鼓足勇氣道:「師父,我不知道要不要學劍,或許,可以換別的呢?」
少年人的心思很好猜,師父不用劍,不撫琴,以幻術與布陣聞名,他一心向著師父,自然希望事事都向師父看齊。
萬鶴笙停下腳步,側頭看他一眼:「不學劍,想學什麼?」
鍾長嶺訥訥道:「聽聞師父精通陣術、幻術,還有占星,我可以學這些嗎?」
萬鶴笙點點頭,繼續往前走:「可以。」
「你是我的徒弟,當然可以。」
還沒等鍾長嶺笑容揚起來,萬鶴笙繼續道:「明日辰時,後山演武場。」
「是!」
翌日清晨,鍾長嶺站在演武場邊,盯著手裡的竹劍,呆滯了。
「師父,今日還是習劍麼?」
萬鶴笙隨手抽出一根竹節,微微一笑:「不錯。」
竹節向下,敲了敲他腕間鐐銬,金石相擊聲清脆,萬鶴笙道:「我知你行動不便,但既踏上這條路,就沒有退縮的道理。」
鍾長嶺忙道:「弟子不敢。」說罷,跟在她身後,進入演武場中央。
萬鶴笙注視著自己手中的竹節,靈力覆蓋,變為一柄螢光閃爍的紫色長劍,她輕輕撫摸著並不鋒利的劍刃,目露懷念。
「師父,這是你的劍嗎?」
萬鶴笙搖搖頭:「不,它只是一根竹子而已。為師的劍……斷了。」
鍾長嶺不知說什麼好,絞盡腦汁找話題:「師父以前也用劍嗎?」
他對師父那把巨大的鐮刀印象深刻,一刀破劍陣,氣勢如虹無人可匹敵,在鍾長嶺心中,鐮刀已經成了他最